说道,声音中满是忧心。
作为硕果仅存的"五朝元老",周嘉谟几乎是亲眼见证了大明从蒸蒸日上,再到跌下神坛的全过程。
如今的大明,好不容易因为朱由检的"运筹帷幄"恢复了些许元气,但朝中却是又有了"党争"的趋势。
若是身为天子的朱由检置之不理,只怕万历年间的旧事便会重新上演。
"天官放心,朕心中自有决断。"
见眼前的老臣脸上满是忧心之色,朱由检的声音也是不自觉的放缓下来,许是觉得苍白的言语尚不足以令眼前的几位臣工安心,遂又补充了一句:"朕已然派人前往山东了.."
哗!
未等朱由检将话说完,暖阁中便是哗然一片,吏部尚书周嘉谟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余下的官员也是满脸骇色。
饶是心中隐隐有些预料,知晓以朱由的脾气秉性,定然不会允准朝中的"跳梁小丑"一直上蹿下跳,但当他们亲耳听闻,朱由检居然真的将矛头对准了"山东",心中仍是掀起了一阵滔天骇浪。
虽然天子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知晓其口中的"山东"直指居住在曲阜的"衍圣公"府。
放眼大明,也仅有衍圣公府才能拥有如此显赫的影响力,竟是令得朝中过半的官员为其摇旗呐喊。
如此声势,只怕巅峰时期的"东林党"都会自叹不如。
"陛下,切不可轻举妄动呐.."
"衍圣公地位不同寻常,不可等闲视之.."
一众绯袍官员当中,东阁大学士孙承宗最先反应过来,饶是他心中对于衍圣公从背后推波助澜的行为十分不齿,但也不赞成朱由检的举动。
这衍圣公府于曲阜传承多年,不知有多少官员曾受过他们的恩惠,其影响力实在不容小觑呐。
迎着孙承宗忧心忡忡的眼神,朱由检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说道:"阁老,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对衍圣公府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