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刚继位,便是敢随便寻了个由头,对山西代王府及成都蜀王府动手!"
听得此话,中年太监心中便是咯噔一声,本是波澜不惊的脸上也是涌现了一抹惊容。
这两件事,早已在他们宗室藩王内部传的人尽皆知,同仇敌忾的时候,却也无人敢像之前那般议论纷纷。
毕竟天子手中,可是切切实实的握有"军权",而且是真敢杀人的!
未等中年太监有所反应,便听得福山王朱器塽颇为急切的吩咐道:"别废话了,赶紧派人去山东曲阜那边.."
"如若事情真的败露,衍圣公府便是我等最后的退路.."
这衍圣公府可是圣人后裔,享有超然的政治地位,若是肯为他们唐王府"仗义执言",就算事情败露,起码也能留有一条命。
甚至若是运筹得当,这唐王之位还是会落到他的身上。
"是,王爷..."
听得此话,心神狂震的中年太监忙是点了点头,再也不敢有半点的懈怠,急匆匆的出了宫殿。
"朱由检..."
"国本之争,是你们父子赢了;但这唐王大位,必然是我的.."
望着贴身太监渐行渐远的背影,脸色狰狞的朱器塽缓缓瘫坐在身后的王位,口中喃喃自语。
万历年间,神宗皇帝宠爱次子常洵,迟迟不肯册封长子朱常洛为太子,继而引发了长达二十余年的"国本之争"。
无独有偶,自己的父王也是厌恶性格懦弱的兄长,偏爱自己这位由小妾诞下的幼子。
但不同的是,在那场疑点重重的"梃击案"中,彼时已然被册封为太子的朱常洛除了受到些许惊讶之外,再没有其余的损伤;而自己的长兄及其长子则是已然去见了太祖。
父王已是行将就木,垂垂老矣,其余的弟弟们也值一提,根本不敢与自己作对。
这令人垂涎的唐王大位,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能够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