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东厢房睡熟了。太医禀了陆承珝的情况,老夫人不难知道他们是否分房睡。
“你是家中长辈帮我娶,并非我想娶。”微顿下,男子清冷补充,“别想睡我床。”
“我也不想靠你太近,更不想睡你的床。”
苏心瑜走去房门口。
瞧房门窗格外没了嬷嬷的身影,心道嬷嬷莫不是暂时离开了,她可趁机溜回东厢房。
哪承想门一开,竟看到嬷嬷坐在小杌子上,瞧态势,耳朵方才是贴在门上的。
新房的门,上一半是窗格,下一半是实心雕花。
嬷嬷坐在小杌子上,难怪瞧不见身影。
“少夫人作何?”张嬷嬷出声。
“我来看嬷嬷有无小杌子坐,既然有,那就成。”
苏心瑜言笑晏晏,复又关上了门,门一关,便叹了气。
也不知张嬷嬷有无听见什么,应当没有罢。
毕竟他们说话声很小。
陆承珝神情微凝,拿下巴指了窗边靠墙的书卷榻,示意她睡榻上。侧头看向衣柜,示意她自个去拿被子。
他自是知晓祖母是个说一不二的主,祖母身旁的人皆如是。
若非祖母要求,他断不会留她在他的房中。
书卷榻窄,苏心瑜本能地不想睡。
此刻又没旁的地可睡,无奈,她从柜子里抱了床秋被出来,一半垫着,一半盖着,也不脱衣直接躺在了榻上。
书卷榻不如床,硬得很,又不能完全躺平,她睡得很不舒服。
到了半夜,睡得迷糊的她翻了个身。
“咚——”
夜阑人静,声音颇响。
苏心瑜的脑门撞到了墙壁,疼得她不自知地哭出声。
陆承珝整日躺在床上,此刻尚未入眠。
“哭什么?”
“疼。”
嗓音娇滴滴的,含了哭腔。
听得陆承珝嫌弃地皱了眉,此般嗓音让他的耳朵百般不适。
冷不防地,门外传来嬷嬷的提醒:“公子如今的身体情况不宜圆房。”
房中两人当场石化。
偏生张嬷嬷又劝:“公子是男子,血气方刚的,或许把持不住。少夫人应体谅公子如今的身体状况,当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