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一道,将大小三只包袱放去了东厢房。
苏心瑜只好垂着脑袋跟陆承珝进了新房。
一抬眸,就见他对着自己宽衣解带。
白色锦袍脱去,衣衫解开,里衣敞开,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有型结实的胸膛,紧致明晰的腹肌,白皙的肌肤……
“喂喂喂,今日爬墙是我不对……”她险些结巴,“你,你也不至于这样待我吧?”
陆承珝甩了甩敞开的衣襟,缓缓坐到书卷榻上,看她的视线冷得像刀子。
“被你缝过的伤口,有线头掉出来,你来处理。”
闻言,苏心瑜心头一松:“原来是这么回事。”
早说嘛。
吓死她了。
她俯身去看他的伤口,确实有不少线头脱落,还有不少线头仍在肉里。
“这些线还是去除的好,你先盖上衣裳等等我,我回房取工具。”
她一走,寒风冻雨惊雷闪电齐刷刷进了屋。
“公子,若不是你发现伤口需要处理,今夜少夫人她……”
惊雷的话未说完,被陆承珝一道眼风给噤了声。
“去歇息罢。”
“是,公子。”
四人抱拳退下。
陆承珝低头瞧了眼伤口,今日沐浴时便发现有线头散开,睡时竟有线头掉出来。
去寻她,东厢房的门一推就开。
里头无人,床上被子下塞了两只枕头。
倏然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他抬眸看去,不多时,脚步的主人入了新房。
苏心瑜将一个布包搁在几案上。
“我已净过手。”她取出一把小镊子,“线头取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嗯。”他颔了颔首。
以为会有多疼,等她将胸膛上的线头处理掉,他也只感觉到蚂蚁爬过的痒感。
苏心瑜视线往他的肚腹上:“刀疤长,线头也多,你再忍忍。”
“无妨,你来。”他道。
苏心瑜抿了抿唇,轻软建议:“就是你这般坐着,不好取肚腹上的线头,要不你躺着?”
陆承珝二话不说,躺在了书卷榻上。
苏心瑜用脚勾了只圆凳过来,坐在他身侧,细细帮他处理伤口的线头。
一只手轻按他的腹肌,一只手挑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