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居庭院内,陆炎策晃着弹弓进来。
见主屋与东厢房都没人,遂寻去了书房,却不想书房内也没有苏心瑜的身影。
“老五,你那冲喜新娘呢?”
陆炎策也不进书房,就站在门口,以便时刻准备开跑。
毕竟每喊一声老五,皆有被逮住揍一顿的可能。
“寻她何事?”陆承珝头也未抬,目光仍在手中的书卷上。
“我娘说她险些被施了家法,让我来喊她去我们院子吃大闸蟹压压惊。”微顿下,他不情不愿道,“我娘还说你一道去。”
陆承珝这才道:“她在屋后。”
“早说嘛。”
陆炎策嗤声。
到了屋后,见主仆两个就坐在长椅上,便冲颜芙凝晃了晃手中的弹弓:“去我家吃大闸蟹呗。”
“真的?”苏心瑜眼眸发亮,“是整一只整一只的那种吗?”
“自然是真,就是整只整只的。”
“我去。”苏心瑜起身。
国公府家大业大,吃蟹自然是极容易的事。
但是这段时日来,吃的都是蟹肉做什么菜,蟹黄做什么菜。
她就想吃自己剥的,整只整只大快朵颐的。
两人绕过屋子,行到庭院,就见陆承珝候着他们了。
“他也去么?”苏心瑜悄声问陆炎策。
“瞧样子是去的。”陆炎策亦小声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以往来请他,没一次成功的。
陆承珝恍若未闻,顾自率先抬步。
三人到了璟竹院。
饭厅内,圆桌上已然摆了好几盘螃蟹。
大只大只的,公的母的皆有。
全都是厚厚的背,一瞧便知蟹黄很多。
“快快落座。”裴沛珊热情招呼。
“婶婶,我帮您摆筷。”苏心瑜过去帮忙。
陆湛含笑看向侄子:“承珝身上有伤,黄酒是暂时不能喝了罢。”
“确实不宜饮酒。”陆承珝坦诚,“其实我今日过来,是有件事想问问五叔五婶。”
陆湛与裴沛珊双双一怔,对视后,由陆湛道:“何事?”
陆承珝开门见山:“我与她成婚那日,架着我拜堂是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