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无心之失?陛下将这金凤簪赐予未来太子妃,你是何身份,也敢将此物佩戴在身上!”方才在坤宁宫只觉得眼熟,细看才想起来此为何物。
她可以让沈家女做太子妃,但不能容许沈家女这般急不可耐往上爬的行为。
上位者习惯掌控,不允许底下人生出贪念。
沈心凝慌乱摇头:“娘娘,姐姐也佩戴了您赐予太子妃之物?为何只罚臣女一人?”
皇后微眯起眼:“还敢顶嘴?去外边跪着。”
直到宫人将她拖出去,沈心凝才真正意识到皇权之怒。
沈暮摇微微瞥眼,仍跪在原地不敢乱动。
皇后气过了,才把注意力移回她身上:“你可知我为何罚她不罚你?”
沈暮摇此刻唯有装傻:“臣女愚蠢,求娘娘赐教。”
皇后观她半晌,沉吟道:“沈大小姐是个聪明的。”
比起投机取巧,上位者更想要的是服从,就像沈暮摇这样,不多问,不冒进。
御花园内,掌掴之声有序响起,默数二十才停止。
沈心凝瘫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有一玄色身影踏进凉亭,宫人纷纷行礼:“太子殿下圣安。”
“皇儿来了。”看见儿子,皇后的脸色逐渐柔和。
谢宴舟手持水墨折扇,见摆在石桌上的玉镯,笑意不达眼底:“何事让母后动怒?”
皇后一手搭在石桌上:“有人僭越犯上,竟敢私自佩戴赐予未来太子妃之物。”
谢宴舟轻摇折扇:“这玉镯是儿臣送给沈大小姐的生辰礼,不算僭越。”
“本宫何时说过,僭越者是沈大小姐?”皇后眼底流露出笑意,“起来吧。”
“谢娘娘。”刚才跪太久,沈暮摇起身时微晃,一把折扇托住她的手臂。
沈暮摇抬眸,撞进男人双深邃如幽潭的眼。
谢宴舟沉默时气势依然逼人:“孤上次说过的话,沈小姐可是忘了?”
沈暮摇抿唇:“不曾。”
“既如此……”谢宴舟拿起玉镯,当着众人的面,轻柔缓慢地推进她腕间,“没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