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慌,提起手中尖刀看向太子……”那人刚说到一半便被打断。
“等会儿!曾两江在阵中被压制了记忆,不会暴露本性……欲杀太子换赏吧??”
有人突然高叫质疑。
“是啊!任谁骤然遇到这等事情,恐怕都会以自身利益为主的!”
“我赌十两!曾两江的尖刀肯定插入了太子腹中!”
“哈哈我赌三十两!!”
……
一时间,整个场面都变的嘈杂起来。
压根也不像儒道之人,反而像是一群街边的泼皮。
坐在座位上的秦婉月也没心思读书,只是竖起耳朵。
紧紧的抿着嘴,袖下白皙的双手死死的捏成小拳。
……
“哈哈!曾两江何许人也?他提起尖刀是为了割去太子的头发!”
“并且对还在六神无主的太子大喝了一声:“脱衣!速换!!殿下速逃!”
一声过后,整个堂间都寂静下来。
“太子瘫软在地,完全被曾两江主导,一直等二人换好了衣物,曾两江独自一人朝着叛军而去,慷慨赴死!!”
这话说完,所有人全都沉默。
他们都知道,玄阵司的幻阵之中,考核者的记忆是被压制的。
在幻阵之中经历的所有事情,皆是自身最真实的反应。
“然而,叛军捉住曾两江之后,又将逃跑之中的太子也捉住了。”
“当太子重新出现在曾两江面前,叛军首领还欲羞辱曾两江江,你们猜猜,这个时候曾两江说什么吗?”
那人一脸神秘。
“你再卖关子,我等以后不再与你为伍!”
“就是!”
“狗日的谜语人!”
“……”
听到这众怒的声音,那人缓缓抬头,声音之中透着极为肯定的声音:
“曾两江面朝太子,声音激荡大喝道:我主在南!岂可面北而死?!!”
“出了阵后,曾两江当即心中感慨,大声赋曰:”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学子的嘴唇都哆嗦起来。
甚至有人目中含泪,被曾两江这舍生忘死的做法打动!
“嘭!!!”
突然有人站在桌上,大声喝道:“曾两江铁骨铮铮!!宁折不弯,血性男儿!实为我辈楷模!!”
“心中向往,此生定要亲见一眼曾两江!!”
“此生不识曾两江,他日无颜再反乡!”
……
曾安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曾两江确实是个铁骨头啊!”
太子那调侃的声音响在曾安民耳边。
曾安民投去一个死亡凝视。
“呵呵。”这话成功逗笑了秦婉月。
此时的秦婉月在听了这个幻阵之事后,看曾安民的目光又多了一抹柔情似水。
“想不到权辅弟……居然如此心性。”
秦婉月目光盈盈,声音之中带着由衷的佩服。
“呵呵。”曾安民扯了扯嘴角,很无语的笑。
“就是那太子性子也太过柔弱了些。”
秦婉月皱眉作出批判:“希望他能通过这次幻阵警醒自身吧。”
“噗~”曾安民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座位后面的小胖子笑容一僵。
……
时间总是过去的很快。
国子监下学的时间很早。
大概是在前世的下午四点左右。
此时的太阳只是微微偏西。
曾安民骑上自己心爱的小青马,朝家中而行。
不多时便到了尚书弟门前。
他刚到家,便看到了老爹从马车上下来。
“爹!今日怎么如此清闲?”
曾安民翻身下马,好奇的看向曾仕林问道。
“今日衙门的公务处理完了。”
老爹看到儿子,轻轻点了点头与曾安民并肩而行,随后淡淡问道:
“这二日在国子监感觉如何?”
“才两日而已,与同窗都不熟,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曾安民想起课间他们谈论自己的事情。
心中毫无波澜。
其实挺搞笑的。
“平生不识曾两江,他日无颜再反乡……”
小伙子整的还挺押韵。
你是要考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