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赛初雪一愣一愣的。
良久之后。
赛初雪呆呆的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曾安民:
“东方教的入梦是神魄之法,怎么会被莫名的信念屏蔽??”
“咳咳,那你别管,反正事就是这么个事。”
“我也说了不管你信不信,看来你是不信咯?”
曾安民仰头,面露失望之色。
“信。”
赛初雪咂巴了下嘴,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就糕点太少了……”
“呃?”
…………
当曾仕林出了御书房之后。
面沉似水。
显然,在御书房之中的小会,开的并不理想。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到宫外:
“回府。”
“是。”
不多时,马车便已经驶入尚书第中。
下了马车之后,曾仕林的眸子有些发沉,他问着府中的奴仆道:
“权辅呢?”
“回老爷,玄阵司的女神仙来寻少爷,少爷正在他院中接待。”
“玄阵司?”
曾仕林的眉头轻轻一皱。
他一言不发。
朝着曾安民的院中而去。
不多时,他便抵足而立。
只是耳边传来一声声不堪入目的声音。
“赛姑娘,你还是轻点吧,太酥麻了……”
“你忍着点,这个中途停不下来的。”
“啊~”
“别叫了,马上就好了。”
还有虎子的:“射!射!射!”
……
几种声音驳杂混乱。
听得曾仕林都老脸一红。
“咳咳。”
老爹故意咳嗽了一声。
“爹?!”
曾安民此时正趴在树边,赤裸着上衣。
赛初雪极为认真的用笔在他身上刻画着什么。
虎子则是站在院子中间,拿着手中的木剑,将一片菜花“射”的东倒西歪。
终于。
赛初雪松了口气。
她收回自己的笔,装入腰囊之中。
“谢过。”
曾安民赶紧将衣服给穿好。
赛初雪极为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曾仕林。
此时的曾仕林就站在院子门口。
老爹的眸子看着赛初雪,那双略显老态的眸子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欣慰??
赛初雪虽然读不懂这个目光。
但她莫名的就感觉心中小鹿乱撞。
“我先走了。”
她匆匆的撂下这么一句话,便朝着院子外走去。
“不再坐会儿了??”
曾安民此时已经穿好衣服,看着已经消失的赛初雪,眨了眨眼睛。
“拓阵?”
老爹的声音响起。
曾安民这个时候才将目光放在老爹身上。
他点了点头,将自己衣服的最后一个口子系好。
“对啊,有了这力阵与速阵,以后我就算是偶尔暴露一些武夫的力量,也有说辞。”
曾安民毫不在意的坐在椅上,他抬头朝着老爹看去问道:
“您来我院中作甚?”
老爹寻了个位置坐在曾安民的面前,眸子变的严肃起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虎子,随后又朝着院外看去。
确定没有奴仆之后,他才缓缓开口:
“今日陛下唤为父,卫国公田继,还有首辅李祯,开了一个小朝会。”
“怎么说的?”
曾安民面色也严肃起来。
“黄元皋的案子,陛下对你提出了赞赏。”
老爹身子极为端正,声音之中透着一抹莫名的味道。
“然后呢?”
曾安民也知道,自己跟白子青一起办案的事情瞒是肯定瞒不住的。
“然后便是针对江国,以及妖族的一切策略方针。”
老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皱眉看向曾安民:
“去了一趟两江郡,你可有何感悟?”
曾安民看着老爹,眼睛一眨不眨。
“感悟是有,还不少。”
“说来听听。”
老爹眸中闪烁着精芒。
“君子六艺我已经全都感悟得当了。”
曾安民的眸子也有些严肃。
??
老爹的面容变的有些茫然。
咱爷俩说的是一个问题吗?
他刚要皱眉呵斥曾安民别添乱。
眸子便呆滞起来。
他的面前,曾安民坐的极为端正。
在曾安民头上三尺之处。
一尊一丈高的金色儒道法相凭空而起。
那道法相威严无比。
如同人间帝皇。
弓,笔,书,琴,笏,算盘。
六把儒道之器悬浮在那道法相身后。
将其衬托的极为宏大!
“法……相!!”
老爹一字一句。
呆呆的望着空中那道与曾安民一模一样的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