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曾安民尴尬一笑,他点头道:“赛姑娘来寻我是问一些公务上的事情。”
“公务?”
秦婉月秀眉轻皱,她缓缓起身,平静的看着曾安民问道:
“玄阵司的人不理朝政,怎么会问公务?”
曾安民这个时候脸上突然变的严肃起来。
他的眸子紧紧的看着秦婉月道:
“这便要从我与白子青下江南开始说了。”
“那日,我与白子青行至两江郡边的一处密林之中,竟然受到了东方教细作的偷袭!”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山过心有余悸之色:
“东方教的细作,以“入梦”之法,至我陷入危机。”
说到这里,他的面色变得极为严肃,认真的看着秦婉月道:
“秦姊姊,不管你信不信,被东方教细作“入梦之后”我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与你一同在书院里的点点滴滴。”
“也正是这一副副温馨的画面,让我心中有了极大的执念!”
“我当时就想,秦姊姊还在等我回京呢!我怎么能轻易折戟在这里?!”
说到这里,曾安民突然伸手,摸着自己的心脏处,义正言辞道:
“随后我心中便爆发出极为强烈的求生信念,这才没有落入东方教细作的阴谋之中,并顺利破案回京。”
他说的极有感染力。
听的秦婉月脸色有些发白。
她瞬间便忘了什么赛姑娘。
眸中只有曾安民,语气极为紧张:
“你没事吧?”
“有惊无险。”
曾安民舒了口气,目光之中带着认真:“说起来还是要感觉秦姊姊才是,虽然不知道为何你会出现在我的梦中,但也算得上间接救了我一命。”
“嗯~”
秦婉月的脸又红了。
她垂下头去,声音如同蚊虫:
“以后,万不可再轻犯险地了……我……”
她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
“我……会担心。”
要不是曾安民如今已经是武道六品洞虚境的战力,他真不一定听得到最后那四个字。
“嗯!”曾安民重重的点点头,他严肃的看着秦婉月道:
“我听秦姊姊的话,以后绝不会再轻易犯险了。”
秦婉月缓缓抬头,眸中秋水皆是担忧。
彼时月光初显。
照在她的脸上如同蒙上一层细细的银莎。
美极了。
曾安民感觉心脏都似慢了半拍。
他的心中突然浮现出一句歌词。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得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动人……
好美!
“有没有伤到哪里?”
秦婉月的眸子担忧无比。
“嗯……那倒没有,就是逃跑的时候可能,被荆棘划到了背吧……”
曾安民随口扯了一句。
“真的?”
秦婉月的小脸紧张极了,她赶紧伸手轻轻的在曾安民的后背抚摸着:
“是这里吗?”
“不是,往上一点。”
“这里?”
“再往上一点。”
“……”
…………
正厅门口。
老爹与秦守诚二人皆是神色凝重的出来。
“我知道了。”
秦守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我秦家传到我这里,传对了。”
老爹听到他的话,嘴唇动了动。
良久之后,长叹了一声:“走吧。”
秦守诚不屑的看了一眼曾仕林:“你还是那般,只会惺惺作态如同女人。”
老爹罕见的没有反驳。
他只是佝偻着背,带着秦守诚,朝着正厅的院外而去。
刚到院外。
二人皆是怔住。
他们眼前。
月光之下。
年轻的一男一女站在一起。
郎才女貌宛如天作之合。
只是……
秦守诚的眼睛死死的落在秦婉月伸出的白皙手指上。
那白皙的手指此时正搭在曾安民的身上。
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
秦守诚感觉自己两眼都恨不得一黑。
“哼!!”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
秦婉月如同触电一般,猛的将自己的手缩回。
瞬间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面不敢抬头。
曾安民则是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秦守诚的方向。
老登!
这都第几回了?
“爹?你跟秦伯伯聊完了?”
曾安民露出笑眯眯的神色。
“嗯。”
老爹的眸子落在了秦婉月的身上。
他越看,越感觉眼前这个姑娘,与自己好大儿还挺般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