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窝周围生灵阶层较低的鼬鼠类兽人们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焦躁昏沉头晕耳鸣甚至七窍出血。
炽渊和烈风也感受到一股无形的精神压力喉头鼻腔火燥得隐隐透出腥咸之气。
对上老庙祝能撑住得住这么长时间的人很少见,这么长时间还不落下风的人在血域找不出第二个。
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没想到,这个先前跟自己嬉笑亲热的雌性竟是这样一个精神力强悍到能将身为神职者的老庙祝缠住这么久的狠角色。
……是的,她是大巫。
祝雄的脑海中开始闪回他找到这个雌性以及这个雌性受到神明指引毫发无损的越过圣火获得虎君传承的情景。
风锦瑞所说的字字句句开始在他的耳畔回响,他逐渐发现自己一直自认为脱离世俗保持初心本真聆听神谕承负天命,实际上这些年来随着对世俗之事的了解增多后也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世俗人的观念和偏见。
祝雄的鼻子和眼角中溢出的鲜红血液。
风锦瑞抬手揩了揩祝雄的鼻血,宣告了这场对峙的结束。
“大巫……”
祝雄的神色和软了下来,满怀愧疚的躬身抱住大巫的腿脚慢慢跪伏下来。
“祝雄有错,蒙于世俗不解本真,屡次忤逆背离……”
“回来就好。”
风锦瑞暗暗松了口气,随手扯了块布料低头给祝雄擦拭脸上的血迹。
祝雄这硬骨头确实是不好啃,为了把他压下去掰过来耗费的精神力比她之前瘫散炽渊扭住烈风加起来还多几十倍,累得她都有点儿头晕了。
老庙祝的膝盖和脊梁是全血域最硬的,也是最重的。
见祝雄跪了,烈风心中虽有万般不解和委屈但也还是不情不愿的跟着跪了下来。
炽渊看着连烈风这般在血域出身正统地位崇高的人物都不敢站着即使不情愿也要跟着跪,他也只好咽了咽口中的铁锈味儿跟着有样学样在原地趴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