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仗就是训练,怎会对此如此熟悉?”
陆鹤鸣愣了一下,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些。
想了想,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叹息道:“不瞒房郎中,其实我自幼就喜欢听说书先生讲述这些查案故事,自己也喜欢推理,幼时家里有些钱财,能有机会蒙学读书,本想走读书人的路。”
“但奈何天有不测风云,家里有了变故,又遭遇天灾,为了活命,只得投身行伍,求个温饱,这才断了文人之路。”
听着陆鹤鸣的话,房遗直心中不由唏嘘。
“真是可惜,陆校尉思维敏捷,记忆出众,而且彬彬有礼,气度不凡,若是走读书人的路,说不得未来就能封侯拜相,可惜,可惜!”
兹啦——
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房遗直下意识看去,就见陆鹤鸣低头正看着身上紧绷的吏员衣袍,皱眉道:“你们刑部的官袍质量都这么差的吗?我就是稍微伸展了一下,就撑爆了。”
这是衣服的问题吗……房遗直眼皮不由狠狠一跳,他选择收回刚刚的话,陆校尉这魁梧壮硕的身体,天生的武夫料,这要是走了读书人的路,真的封侯拜相了,他都不敢想象以后朝廷的画风会变成什么样,外邦会怎么看待大唐的文官。
陆鹤鸣自然不知房遗直那脑袋瓜又在脑补着什么,他控制马匹转进了巷子内,继续道:“所以,鬼面判官杀害的第一个死者,就是找到鬼面判官最直接的突破口!”
“而鬼面判官为了让他杀人的举动更具有正义性,也为了揭露第一个死者的恶行,专门留下了判词……这正好帮我们知道了他的作案动机,我们连寻找动机的过程都省了。”
房遗直看向陆鹤鸣,就听陆鹤鸣缓缓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杀人区别于其他行为,更是需要一个强动机!此时他还不是判官,杀人只会源于自身的恨意,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既知晓动机,又知道他是因个人原因杀人……”
陆鹤鸣转过头,与房遗直四目相对,平静道:“那找出他,又有何难?”
声音刚落,前方带路的吏员忽然停了下来。
说道:“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