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后便踉跄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只是太阳依旧晒着他,将他憔悴的容貌晒得看起来更虚弱了很多。
萧郁姿态散漫的靠着椅子背,唇角带着些许笑意道:“徐珩之,你也该知道多年前那件事对本宫影响不小,那你知不知道现在退婚对本宫的声誉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徐珩之脸色依旧冷漠,垂下了眼眸:“臣知晓。”
萧郁咬了口冰镇西瓜,挑眉带着几分玩味问:“你很讨厌本宫?”
徐珩之此刻被侍卫搀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但双腿却早已麻木,听到萧郁的话不慌不忙,脸色冷淡的抬起手身子微微前倾行礼:“臣不敢。”
撒谎。
他刚刚那双坚定地眼眸中闪过几丝难以掩盖的厌恶的神情。
萧郁换了个方向继续问:“那你是有喜欢的人了?”
徐珩之低着头否认,“没有。”
瞧瞧,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愿意和她多说。
“那你闹着退婚做什么?”萧郁最一开始想不明白,但现在却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一块凉西瓜下肚,看着徐珩之汗珠如水一般的往下流,挥手叫人连椅子带人一起端着放在了阴凉下。
到底是日后要上战场的将军,可不能现在把身体熬坏了。
“多谢长公主。”徐珩之的憔悴在这一刻得到一丝的缓解,但哪怕是道谢脸上也没有什么好表情。
萧郁的目光渐渐放远,盯上了长街远处一个骑着马的红衣少年身上,语调多少有些漫不经心的,“若是你自己说出来,本宫或许可以考虑考虑退婚一事。”
“无他,臣为前程计,不愿为驸马。”
萧郁咬了口西瓜,大概也能理解他,一边是做名誉受损的长公主驸马,一边是名满天下驰骋沙场的将军。
傻子都会选。
成为驸马会失去很多东西,尤其是会切断徐珩之坚持多年的仕途之路,变成一个别人口中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人,前半生所坚持的一切前功尽弃,家族忠烈之名也会被一笔带过。
况且因着三年前那件事,他或许会被牵连,导致皇兄会因此不重用他。
“远处那个红衣服的少年是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