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怕他被教成了莽夫。
宋遇辞不满地捂住脑门,“你也就比我多吃几年饭而已,我迟早会比你还厉害,而且定是能文能武!”
宋雪无只摇头,“要比上我,下辈子吧。”
宋遇辞小脸都皱在一起,“为什么?再给我几年我就长大了,我到时候一定会比你厉害!”
宋雪无声音稀松平常,“因为你在学习的时候,我也在学习,你和我永远隔着二十年的差距,这二十年不是你努力就能追上的。”
宋遇辞不甘心地咬住嘴唇,气呼呼地不愿意搭理他。
宋雪无余光瞥见了正生气的宋遇辞,没有继续给他说明人间险恶,只道:“你刚刚说,那位祝夫人告诉你...”
“是姐姐!”
宋雪无本想好好告诉他辈分到底该怎么论,可看见宋遇辞满脸正经的小脸,想起眼前这家伙是个实打实的直性子,要想争过他估计天都要亮了。
宋雪无不欲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不就是认个小辈吗?正好那国师不就矮他一头了?
于是他利落改口,“那位祝侄女让你只告诉我一人?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宋遇辞想了想,把祝卿若的原话背了出来。
宋雪无眼底露出几许寒光,今日若不是那国师夫人,恐怕小辞真的就无声无息地死在那片湖泊里了。
难道是楚国奸细?意欲杀了他唯一的儿子来报复他?
不对,虽说皇宫不是什么难进的地方,但武功高强能在宫中来去自由还不被暗卫发现,楚国奸细尚且不够格。
那是他的某个政敌?
这朝堂上武将大多以他为尊,剩下的也不过是些明哲保身之人,成不了气候。而文官基本与他没有什么利益交往,兵权于他们并无用处。
那么到底是什么人,想要至小辞于死地?
宋雪无修长的手指有规律地点在书桌上,思索着对他儿子出手的会有哪些人。
“啊切——”
宋遇辞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唤醒了陷入思绪的宋雪无。
他凝眉看着不自觉打哆嗦的小儿,无奈摇头道:“快回房去,让秋风给你多灌几碗姜汤,明日若是发热,一个月不准出门!”
宋遇辞小嘴张了张,还是没有勇气把反驳的话说出来,蔫蔫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书房内只剩宋雪无一人,昏黄的烛火将他的侧影打在光洁的墙壁上,他轻扣桌面,“聂蛮。”
一小阵微风起伏,烛火有着微微颤动,很快又恢复平静,原先空荡荡的书房忽然出现一个人影,他在书桌前垂首。
“属下在。”
宋雪无从书柜深处拿出一块通体浑圆的白玉佩,推至洛蛮眼前,“将这个拿去给那位祝侄女...”
聂蛮无波无澜的眼眸闪现出刹那迷茫,抬头看向脸色略显僵硬的宋雪无。
宋雪无对自己的一时口误也有些无语,但很快就收敛了情绪,“把这个交给国师夫人,就说...”
他拾起笔枕上的毛笔,于纸上落下几个字。
宋雪无晾干笔迹,随即连同玉佩一同交给了聂蛮,冷峻的眉眼显露摄人气势,“就说我应她一个条件,只要不危害大齐,不违背良心,我都可答应她,以此物为证。”
聂蛮接过信物,没有任何疑问,转眼便消失在眼前。
宋雪无启唇沉吟道:“烦君白雪句,岁晏若为情。”
“这诗...”
他琥珀色的琉璃瞳孔映出几许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