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夫子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恰这时候,
卓一行与祁少同刚好走来。
恰好看见秦老夫子双手捧着一张纸,忽然仰天嚎啕大哭!
“秋雨……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都是我的错!”
“山盟明明在,你有锦书来,我却只道莫、莫、莫!”
“而今已古稀,悔当年鼓不起勇气。每每夕阳西去,再回首时……晚霞孤寂!”
“唯有此憾在心里,抛不去,常忆起……已负你……回不去!”
卓一行与祁少同惊呆了!
先生这是干啥?
他为何触景生情?
他触了什么景?生了那早已不曾提起的旧情!
白少秋也惊呆了!
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随便抄了一首词,竟然引起了这位老夫子如此强烈的共鸣……
这,罪过啊!
“老先生,”
白少秋低声叫了一声,他很担心这老夫子激动过头不要一家伙嗝屁了。
秦老夫子仿佛从回忆中醒过神来。
他连忙撩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他看向了白少秋,“白公子……高才!”
“老夫……失态!”
“此词引老夫共鸣而情不自禁……此词当为……甲上!”
“老夫秦景泰,长宁书院教习,公子若有暇,老夫诚邀公子前来长宁书院秋雨庐!”
“老夫扫榻以待!”
卓一行一听,顿时又瞪大了眼睛!
秦老夫子是他的先生!
秦老夫子在长宁书院虽是教习,却是超然的存在!
他来自京都。
他的一生极具传奇!
他虽然不是兴国大儒,但他的才学就算是兴国的六位大儒也极为称赞。
他在长宁书院深居浅出二十年!
似乎无妻、无儿,无女!
住在那个叫秋雨的草庐里,常垂钓于草庐外的那方荷塘边。
偶尔来了兴致才给卓一行他们上一课。
不问窗外事。
不管是与非。
完全超然物外。
今日他竟然因为白少秋的一首诗词而感动的无以复加……甚至向白少秋发出了邀请!
这破天荒的事,实在超乎了卓一行的想象。
他给了白少秋一个……甲上!
白少秋这家伙又写了一首什么诗词引先生潸然泪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