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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水波涟漪,沈宁鸢由几个丫鬟伴着,绕着湖岸慢步走着。
她其实着实不爱运动,可大夫说了,不运动她身子坏的更快,但她的身体也不允许她过度运动,结果就只能多出去散散步,当然,只限早上傍晚天气凉快时候。
正如沈宁鸢原本时空某位大师所言,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沈府许多条小路都是她走出来的,没有人比她更懂散步了。
沈宁鸢看着湖中水波,心道这王府也有好处的,你看,这么大一个湖,她以后有的路可以走了。
“夫君,这个湖水真清澈,若是到了傍晚时分,晚霞倒映湖中,烧出一片火红,定然很漂亮。”
“嗯。”
萧平铮漫不经心地应着,他手指碾着小石子,方向正对着沈宁鸢的一条小腿。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娇弱——
“啊——”
闻得一声惊呼,沈宁鸢身形一矮,整个人身子向前倒去,继而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上,下一瞬,她腿间渗出鲜血液体。
“小姐!!”
还是昨晚那个丫鬟,她尖叫一声猛地扑向地上的女孩:“小姐,你怎么流血了小姐,来人,快来人,快扶小姐回去!”
“小姐,你别怕,只是一点小伤,很快就不痛了。”
她嘴里说着“一点小伤”,但那表情动作夸张地好似她家小姐身中数刀,命不久矣似的。而她小姐也不愧“娇女”名号,只一点小伤,眼眶瞬息就红了,她倒是没有哭,只小口小口地抽着气,看着反倒比哭了还可怜。
萧平铮看了眼她脚下一截枯枝,扯了扯唇角,默默将手上石子收回,随手扔到边上。
用石头都是高看她了。
不过,萧平铮发现,她的伤口的确有些异样,这么点磕磕碰碰,若是练武之人,至多留个乌青,就是小姑娘家家,渗出一点血丝也到头了,但她膝盖上流出的血并未见停下征兆,反而越流越多。
那名叫巧心的丫鬟叫了几声后,看到血流不停也急了,不顾还在外头,撕开她腿上布料,快速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将药粉倒在她膝盖,再用干净的手帕绑住。
萧平铮眯了眯眼,上前一步,将抽泣的女孩抱了起来。
“夫君。”
她在萧平铮怀里小声地喊,目光可怜巴巴。
“带你回房。”
这一圈子人,也的确只有萧平铮能一路平稳地将她抱到房间,回房后,萧平铮将人放到床上,蹲下解开她腿上绑的手帕。
“去打水来。”
几个丫鬟连忙下去打水,萧平铮接过巧心递过来的剪刀,将她边上布料剪开,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伤口范围还有流血的量,都超过预估。
萧平铮拿毛巾给她清洗伤口的时候,沈宁鸢整条腿都在颤抖。
“很痛?”
“不痛。”少许后,她吸着鼻子说:“有点痛。”
萧平铮看着她眼中欲坠不坠的两滴眼泪,不说话。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熟练地给她上药,又接过布条重新绑好。
“夫君怎么随身带着药?”
“我是武将。”
“哦。”
绑得太深,沈宁鸢应激地抬起腿,脚尖正中萧平铮的小腿,幸好他没有计较。
一套操作结束,沈宁鸢颤颤巍巍起身,由下人给她重新换了衣服,这会儿简洁了,也没有披帛了,头上发饰都少了两样,萧平铮心道,你摔倒也不是衣服头饰的错。
重新换好衣服,沈宁鸢坐了下来,萧平铮屏退下人,看着自己的新夫人,回忆方才不正常的出血量,问:
“怎么会这么严重?”
沈宁鸢眼睛一亮。
从萧平铮昨晚今天的表现来看,他并不喜欢自己这位妻子。想来也是,见都没见过面就突然被赐婚,作为一个大权在握数年,习惯了做决策的大人,怎么会喜欢一个强塞过来的人。沈宁鸢不希望因为自己,让他记恨上沈家,正愁找不到机会,她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在新婚当天说自己快死了,让他不要在意自己,反正自己没过两年就会主动死的吧?
万一人家觉得晦气,更不喜她了呢。
看来今天这伤口来得正是时候。
沈宁鸢咬着唇,小声地说:“其实,我从小体质与他人有异。”
萧平铮看向女孩,看到她垂着眸,看不清眼中神色,只觉得表情淡淡,似乎并不难过。
“在旁人身上只一点点小伤,我偏偏流血不止,伤痛多过他人两倍三倍。大夫曾为我诊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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