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凡有沈祁的样貌才能,别说娶富商的女儿,娶县主也使得!”
赵绵绵眸光一亮,假意伸手去拦,“爹爹莫要打哥哥。”
赵父也没想真打,自己亲生儿子也不能下死手,撒撒气就得了。
还要指望儿子养老送终,便借坡下驴停了手。
“赵山,你可知错?”
赵山抬起头,冷笑一声,“请父亲告知,儿子为自己打算有什么错?
错就错在,我没有一张风月无边的脸吗?”
赵山一拍胸口:“我赵山,十三岁就离家行商。
走街串巷,一文钱一文钱的赚。饿了…连三文钱的肉饼都舍不得吃。
赵家的两间铺子,有一间是我赵山…赚回来的。
如今那两间铺子在哪里?
你们一声不吭的卖了老家的铺子、田地。
留下一封书信就进京寻女,可曾想过我半分?
我这些年赚的银子,要养着赵绵绵还要养沈祁。
我只想问一句,凭什么?”
赵父举起手,“你…逆子!
难道你想一辈子当小商贩吗?守着两间铺子过活吗?
当状元郎的大舅哥,委屈你了?”
状元郎的大舅哥?赵山嗤笑一声。“大舅哥?呸…
沈状元的大舅子是郡王,不是我!”
赵山看向赵绵绵,“绵绵你知道八王府的雪县主吗?”
“什么雪县主?”赵绵绵眼神躲闪。“县主,我怎么会轻易见到。”
赵绵绵垂下头,想到她刚才看见的两人,不由得咬住下唇。
淡淡的血腥味,都未让她松口。
赵山迟疑半晌,解下身上的围布。跪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再起身额头上红肿一片,“爹娘养育之恩,日后再报。”
赵山头也不回,径直往门口走去。
“小山,你去哪?”赵父急切出声。
赵山头也不回道:“出去赚银子,给你的好女婿用。”
赵父看着赵山的背影,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转头对赵母道:“夫人,你去把小山叫回来,咱们一起去柳府。”
赵绵绵咽下满口的血腥,惊呼出声:“去柳府?是柳尚书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