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点头，“反正我留着也没用，就当是和你换的。”
徐婉凝心头略过一丝失落，随即朝他笑道：“二哥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和我交换个匕首？”
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宋夏江到嘴边的托词又咽了下去。
有时候谎话说久了，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的真心了。
宋夏江苦笑一瞬，随即一改往常地开了口——
“这匕首其实不是我买错的，那宁公主她猜的没错，我的确有心上人，但不是什么草原姑娘。”
“还有，我和那宁公主不合适，我们之间绝没可能。”
徐婉凝心跳一滞，差点没惊呼出声。
冷静下来，这才半开玩笑道：“我听说二哥是准备打一辈子光棍？”
宋夏江苦笑着扯了扯嘴角，“这要看她的意思，如果娶不到她，我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可以。”
徐婉凝面上一红，“二哥如今贵为朝廷一品大将，想要什么的女子娶不到？”
宋夏江垂眸不敢去看她，有些话，只有不看她的时候才能说出口。
“那可不一定，我喜欢的那个姑娘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便知道这辈子非她不可。”
“我清楚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从来不敢表露过什么心迹。”
“但是我还是不甘心，所以才一直在努力读书认字，征战挣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配得上她。”
“可是我发现，我好像还是不够好，起码在感情上面，我是个懦夫。”
宋夏江低着头，一鼓作气将困扰在心底许久的话全部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随后便像个犯人一般静静等待审判的到来。
徐婉凝也是头一回见他这般动情。
一时之间竟然愣住，只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该作什么回应。
直到感觉他快要碎了，这才连忙站了起来，“二哥，其实——”
话还没说完，忽然见他猛地起身就要往外走。
“婉凝，我突然想起来军营还有事，回头你空了把匕首找出来，我晚点再去取，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