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保镖自然没了用武之地。
顾淮泽不放弃:“如果你担心威胁到你今后的安全,你可以只给我几个安全出口的简略图。”
褚昱笑着摇头,“你们的房间在二楼。凌涟的房间在我隔壁,你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他的房间不在我隔壁吗?”凌涟突然插话,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不满地瞪着褚昱。
“他只是保镖,那就该在佣人的房间里。”褚昱说得温柔,眼神有些沉。
凌涟皱眉,手指绞了起来,似乎想争辩什么。
“没关系。”顾淮泽分开了她绞拧的手指抚慰,“有什么事你喊我就行。”
“能有什么事?这里很安全!”褚昱打断两人的对话,十分不待见两人的互动。
顾淮泽深深地看了眼褚昱,那目光复杂又饱含深意。
褚昱一怔,随即觉得自己多心,这保镖能安什么好心?
“我的脚什么时候能好?”凌涟看着右脚上绑的石膏,这扭伤挺严重,居然还要绑石膏。
“伤筋动骨一百天,没个把月好不了。”褚昱不给顾淮泽说话的机会,“你放心,在你好之前,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凌涟缩起身子,靠向顾淮泽,手拽住他的衣袖。
褚昱眼皮一跳,无名火窜了起来,他强迫自己看向窗外,思索怎么可以分开这两人,最好甩掉这个顾淮泽。
只要这个顾淮泽在,他就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报复计划。
“不想和你大哥打个电话吗?”顾淮泽掏出一只白色手机递给凌涟,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凌涟接过电话,点开锁屏,手机里边的应用程序少得可怜,除了通信联络,就只有一个日记APP。
这个APP还是遵医嘱安装的,目的就是要原主随时记录想起的一切。
那原主平日做些什么呢?
发呆,回忆,不断重复。
更准确地说,她在做白日梦。各种繁杂的零碎图像浮现,抓不到一丝头绪,只是出现又消失,像幽灵一般。
这些都记录在日记APP里,满满三年。
可,从没有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