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这种情绪未免过于深刻,她和亚瑟拢共不过才见了两次,说是陌生人也没什么差别。
哪里用得上“讨厌”两个字。
亚瑟不再说话了。
谢鸢走远后,他低着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一次性纸杯,然后仰头将剩下的咖啡一口喝了个干净。
仍旧是那股劣质的味道。
将纸杯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亚瑟也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道路两旁树叶簌簌作响,亚瑟忽然停下脚步。
路的尽头,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亚瑟走过去:“陆言?”
虽然他们两个差了两届,但同为S级哨兵,按理来说彼此之间自然不会陌生到哪儿去。
偏生陆言是个怪胎,活得跟个鬼影似的,每天不是在打工,就是在打工的路上。
两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就是路上遇见了,也不会停下打招呼。
所以亚瑟有些好奇,陆言怎么会站在这儿,就好像是在专门等他似的。
陆言上前两步,在亚瑟跟前站定。
“别玩弄她。”陆言的声音很轻,但亚瑟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谢鸢她不是你可以肆意对待的人。”陆言看向他,那双向来无波无澜的眼眸泛起了涟漪。
“哦?是吗?”亚瑟从来不是个听话的孩子,威胁的语气只会让他更加逆反。
“如果我非要试试呢?”
“那你就要做好挨打的准备。”陆言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呀!你是在嘲讽我吗?”亚瑟被激怒了。
哪怕是S级哨兵,能力也有高低之分。
亚瑟和陆言,他就是那个低的。
在所有和陆言的模拟战斗中,亚瑟都无一例外的迎来了失败。
“该死的陆言,我迟早会打败你!”
亚瑟冲着陆言的背影大声叫嚣着,完全不见平日里的乖巧模样。
“还有!什么叫玩弄?”
他做什么了,怎么就是玩弄了?
亚瑟烦躁的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等等,谢鸢和陆言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他为什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