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赢两场,大老板面子挂不住,就让彪哥去顶,结果……”
李远咬紧牙关。
轰!
立足楼道的秦时偏过头,目光透过窗户,看见阴沉沉的乌云聚拢,隆隆夏雷惊破大地。
“要下雨了。”
他轻声道。
……
……
呲——
车胎使劲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噪声,像一头怒兽猛然停在黑焰大酒店门口。
没等迎宾上前帮忙拉车门,气质精悍的寸头男人大步跨出。
他走路带风,直接来到前台,两眼紧盯着大堂经理:
“我是程泽,我要见豪哥。”
虽然这些年豫海城建的生意越来越大,接手好几个都市圈的大项目,但老板秦礼豪并没有长居的打算,每次过来,往往选择秦家有占股的黑焰大酒店下榻。
电话拨通,直达总统套房的座机。
大概半分钟,前台经理小心翼翼递上房卡:
“程先生您往右走,上电梯,按二十八层。”
程泽踏进电梯,铁栅栏缓缓降下,随着滚轴数字上升,二十八没过多久就到了。
“泽哥。”
两边看守的保镖对视一眼,而后齐齐说声“抱歉”,将程泽拦住搜身。
确定没有携带武器,这才放行。
显然,整个义拳社都知道阿彪惨死擂台,认为此事会激怒北关街的泽老大。
踩着地毯穿过走廊,又被套房门口的保镖伸手截住,再次搜身检查,以保证百分百的安全。
“豪哥。”
程泽步出玄关,站在客厅中间。
黑焰大酒店的总统套房,是古老年代的华美风格,各处细节无不透露尊荣贵气。
尤其主客厅那张四五米的大班台,极为瞩目,配合后面巨大的落地窗,开阔的视野,那股俯瞰芸芸众生的优越感和成功感,油然而生。
“阿彪的死是个意外。”
秦礼豪仍旧是白西装,戗驳领双排扣,显得肩宽腰粗,异常强壮。
“我跟舟城的老郑谈货运生意,他这人你也知道的,喜欢刺激。
漂亮妞儿搞得多了,没劲,就想看点暴力格斗。可光打架见血不押注也没意思,我俩赌分成。”
程泽默然,倘若一场格斗输几十万,对豪哥无足轻重。
但合伙做买卖的事后分成,牵扯到的利益庞大。
连着输两把,赔出去不知道多少钱,也难怪豪哥急眼。
“我想着阿彪跟你这么多年,打拳本事不差,让他上场前再打一针九龙兴奋剂,应该没事……算了,输了三场,丢掉百分之十五的分成,我也不想再提。
阿彪是你兄弟,他这么没了,你心里不好受。待会儿去公司财务那里支笔钱,把丧事好好办了。”
秦礼豪背着身,手里夹着粗长雪茄:
“你放心,老郑这笔账,我迟早讨回来!他落我面子,下次我就踩他脸!”
程泽面无表情问道:
“豪哥,阿彪他没有亲人,义拳社就是他的家,那个养老院能不能留下?”
秦礼豪皱眉:
“公司也很困难,阿泽。我一口气接了旧城区改造的项目,又跟舟城那边合伙,还联系壁垒城那边买地,开垦药田,资金链严重紧张。
你重义气是好事,可我不能养闲人吃干饭。我爸从小就教我,不干活就没饭吃!”
程泽还想说些什么,大班台的座机再次作响,秦礼豪转身拿起话筒。
听了片刻,眉毛拧得更紧:
“知道了。”
他简单说完挂掉电话,满脸不爽看向程泽:
“阿泽,你手底下的小兄弟很不懂事,把阿基的人打了。念在阿彪的份上,这次算了。
我知道你跟着老爸好些年,可古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老爸话事你就勤勤恳恳,我做主你便推三阻四。
让你买地,你一星期才收多少?赶不上阿基三天的进度!阿泽,我不希望别人说我不念旧情,你要好自为之。”
程泽低下头:
“以后我守码头,旧厂街那块儿交给基哥。”
秦礼豪颔首,表示满意:
“嗯,你这么挂念义拳社的老兄弟,就让他们跟着你搬搬货,混口饭吃。旧厂街以后开发好了,我让阿基分你几个场子。”
程泽把腰压弯,鞠躬道:
“多谢豪哥。”
第66章 暴雨之夜,暗潮汹涌-->>(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