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田春达问道。
“我觉得事情很简单,舒文志取画的时候遇到了小偷,两人起了冲突,舒文志不敌对方,最后被杀。”伍其亮轻描淡写地说。
“那钥匙是怎么还回来的呢?”田春达问。
“小偷根本不用自己把钥匙还回去,他只要把钥匙扔在这幢房子里某处显眼的地方,自有人捡到并还回去,比如客厅的桌上,沙发上,厨房的案板上,等等。张玉芳是这个家起得最早的人,她对洪缦云一向忠心耿耿,如果她发现了钥匙,一定会送还给女主人的。而且 她也不会声张,因为她也许认为那是女主人不小心落在那里的。”伍其亮说。
“那么小偷又是怎么溜进地下室的呢?”
“尾随舒文志。”
“如果真有小偷的话,他很可能是这个家里的人,而且还是偷听了洪缦云和舒文志谈话的某个人,否则,他怎么知道尾随舒文志就可以潜人地下室?”田春达分析。
“也许小偷老早就溜进来,躲在地下室附近的某个地方,盯着地下室的门,他看准谁要进入地下室,便跟过去。”伍其亮分析说,“厨房和地下室附近就是楼梯,楼梯下面有很大一块空间,那里放了很多杂物,如果有人躲在杂物后面,不容易被别人发现。所以这很可能是一起外人入侵、图财害命的凶杀案。”
虽然伍其亮的话好像也说得通,但田春达怀疑伍其亮故意扯上外人是在为这个家庭的某个人脱罪,于是他严肃地提醒道:“伍律师,我提醒你,如果当事人有罪,再怎么编故事也无济于事。真相总会大白的。”
“啊哈,田队长,有理说理好不好? ”伍其亮笑着说道,“如果你觉得我说得没道理,完全可以用事实辩倒我,不用威胁我吧。”
“好,那我们来说说,你有什么理由认为一定是外人作的案?而且还是图财害命?难道洪缦云有东西遗失了? ”田春达皱起了眉头,他意识到,洪缦云提供给警方的信息可能不完整。
伍其亮看了他两秒钟,然后很深沉地说:“是的。两幅杜稚柳的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