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什么动静,也没去客厅,我只是到太太房间去送了杯热牛奶。太太每天晚上要喝牛奶。她当时在跟舒文志讲话。我把牛奶放在桌上就回厨房去了。那天只有一件奇怪的事,就是擀面杖不见了。我没想到后来会在地下室里看见它。
舒文志跟太太的关系?还不错。太太个性很强,舒文志很听太太的话。但是我不喜欢这个人,我觉得他是为了太太的钱才跟太太结婚的。他说话很动听,长得也很好看,但是没骨气。他跟这家里的人大都合不来,要说跟谁的关系比较好,那就是方柔枝了。别人我不知道,我看见方柔枝跟他两人在一起嘀嘀咕咕说过好几次话。有一天下午,我还看见舒文志从方柔枝的房间出来。不过这事我没敢告诉太太。我怕太太说我多事。太太不喜欢别人说舒文志的坏话,否则,她会很生气。
5月7日早晨,我起来的时候发现大门没有关牢,我以为是舒文志走的时候没关紧,因为前一天我听说舒文志第二天一大早要去香港。他那天晚上还说要睡在书房。行李?我没注意。从5月6日起,我就没去过地下室,也没看见别人去过。不要叫我猜,猜不出来,我不知道会是谁。也许是外人,但是我没看见外人进来过,因为厨房的门,我一直关得紧紧的,如果外人通过花园进来的话,不会没人看见。这里没后门,但是如果爬墙的话,就难说了。
洪缦云证词:
我最后一次看见小舒是在5月6日晚上,我在卧室把地下室的钥匙给了他,让他自己到那里去拿一幅我继父杜稚柳的画,第二天带给我在香港的堂姐。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是的,我在晚餐桌上宣布了那一千万投资的事,我这么做一方面是想让小舒高兴,另一方面也是想告诉家里的其他人,无论他们怎么打击他,看不起他,都没用,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他。而且,我也想告诉家里的这群人,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随意处置我的财产。她们无权过问,因为她们没有为这份财产尽过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