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了解你家的环境,也了解曾宏的状态,她知道他那段时间喝酒上瘾。”
“你是说,她是我家里的人?”洪缦云的声音干巴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的。”伍东盛停顿了一下问道,“可以告诉我,那天晚上张玉芳在哪里吗?”
洪缦云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伍律师,后者以安慰的口气说:“缦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吗?不如今天把你的疑虑和想法都说出来吧,都这么多年了,也该面对了。”
“可是……”
“总该有个了结,别犹豫了。”伍律师劝道。
洪缦云想了一想,最后似乎下了决心。
“好吧,那天她有亲戚来看她,我放了她大假。我走了之后,她应该就走了。但是当然,我没看见她走。”
“她跟曾宏关系如何?”
“她不喜欢曾宏,因为自从儿子死后,曾宏对方其不太好。”洪缦云谨慎地说。
伍东盛明白,洪缦云嘴里的“不太好”,其实就是“非常坏”的意思。也就是说有可能儿子死后,曾宏报复性地虐待过方其。伍东盛在心里为方其感到难过,但他明白现在不是深究这个家庭阴暗内幕的时候,他接着问了下去:“那么方柔枝呢?”
“她那时候不跟我们住在一起。但是……”洪缦云停顿了一下,“我后来想起来,她前一天曾经打电话来,说那天晚上来吃饭,我忘了通知她我们出去了,但后来她说她没有来,因为老公不让她出来。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说法。”
“她那时候已经结婚了?”
“是啊,她结婚早,老公是同厂的工人,人品不好。她经常来我这里诉苦,说她老公好赌,骗她的钱。”洪缦云的口气变得冷漠起来,“当然我也经常接济她。”
“她有家里的钥匙吗?”
“有,有一次她老公打她,她逃来避难,我给她准备了一个房间。”
“那么方其那天晚上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