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阻止。
“老夫人。”
青稚余光见主子们都跪着,她也不好站着,便也跪在崔氏膝下敬爱地望着她:“老夫人回来了,奴婢可想您。”
“稚儿!”
见青稚来了,原本怒不可遏的人瞬间心疼地红了眼,抱着人哭得哀哀戚戚:“我的稚儿好苦哇!怎的我只离开了一个月你就被人欺负成这样了?早知如此我当时就该让你一道和我去守陵算了!”
“你可是救过我这个老婆子的命啊,没想到这群忘恩负义的狗玩意儿竟敢如此对待我的救命恩人!真是人走茶凉,丈夫死的早,我这个继室便是个公主也没人在乎了啊!”
下首的人个个惶惶不安地请罪,生怕整个侯府都落得一个不孝顺长辈不敬畏皇室的名声。
青稚听着老人家肆意地哭骂,好笑又感动:“事情都过去了,您不用替奴婢难过,千万要保重身体。”
“老夫人不是舍不得奴婢么,如今奴婢如今做了通房,也能时时刻刻跟您待在同一屋檐下了。”
也只有青稚本人敢拿这话来劝崔氏,崔氏听了却更是替她当孙女一样疼的姑娘委屈。
之后的一时半刻,堂内都只有这对胜似祖孙的主仆在说话,没人敢上前打断。
最后还是青稚怕崔氏气急攻心,才好不容易把人劝住了。
崔氏哭了一通后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给青稚撑腰。
她特意让青稚站在她身侧,对下首的人道:“裴惊白。”
她气势逼人,语气郑重,连名带姓地喊人时,无人不提心吊胆。
跪着的裴惊白上身一弯到底,恭敬从容:“祖母。”
崔氏没叫起,直接道:“你不是本宫的亲孙子,本宫不好插手你后院的事,青稚做通房又是你母亲的意思,本宫也无意让你夹在本宫和你母亲之间为难。”
“但本宫要你发誓,日后不管青稚能不能讨得你的欢心,只要她没有犯下大错,你和你将来的妻子都不许苛待她,否则就别怪本宫不讲祖孙情谊!”
尊贵的自称一出,就意味着她是以一国公主的身份在命令,不管裴惊白愿不愿意,他只能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