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混沌与深邃的黑暗交织在一起。
漂浮,下坠。
卢修斯已经聋了的耳朵又能听见声音了。
风声。
是风声,是前所未有的狂风呀!仿佛是从遥远的终焉之地席卷而来,携带着无尽的寒意与绝望,让人不由自主地颤抖。
一股混杂着混乱与眩晕的感觉正不断侵扰他的思绪,耳畔被持续的嗡嗡声所包围,全身各处涌动着纷乱而难以辨析的种种感知。
他又能看见了。
只不过,眼前的世界变得异常模糊,所有物体都附带着至少四道重叠的影子,而在这其中,有两个重影还呈现出黑白两色。
见鬼了!在一片黑暗当中,那里来的锄头和歪脖子树。
四个锄头和四棵歪脖子树围绕着卢修斯跳起了怪异的舞蹈了。
该死的!我怎么会觉得锄头和歪脖子树很性感。
卢修斯在锄头和歪脖子树的包围下,持续下坠。
也许是四个锄头、四颗歪脖子树加一个人的组合过于奇特了。
被遗弃在这片比虚无更接近于虚无的尽头之处的四个奇异之物也被吸引了,然后加入其中。
“吾司掌战斗、勇气与荣耀.....”红色的气团小声嘀咕,声音越说越小。
“吾司掌智谋、变化与命运.....”蓝色的气团说,“注意注意是向好向上的变化...”
祂有些不放心地补充,只不过自己讲的都很没有底气的样子。
“吾司掌生命、平等与共享.....”绿色的气团低声喃喃,有些中气不足的样子。
“吾司掌爱情、欢愉与艺术.....”粉色的气团轻声说,有些心虚和躲闪。
四个气团开始加入到了舞蹈的队列当中,跟着四个锄头和四个歪脖子树围绕着卢修斯跳起了怪异的舞蹈来,上下左右晃悠,为这个精神有些不怎么正常的人类男性增添着暗暗的光。
在这一瞬间,卢修斯感觉糟糕透了!
身体仿佛被掏空,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精神状态跟被强逼着连续上了一个月班,还是没有周末,没有加班费的那种。
心情就跟刚中了一千万的彩票,心想着终于苦尽甘来,然后一辆大运疾驰而来。
脑子突然短路了,拼尽全力也只能从1数到9,再大的数字就很难了,他的思维好像被固定在了个位数的范围里。
四个气团在虚空中微微摇曳,显然对于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有些慌乱和不知所措。
祂们相互对视,眼神中流露出未曾预料到的惊讶与一丝不安,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位人类男性会发生如此剧烈的糟糕变化。
红色、绿色和粉色的气团几乎同时张开了口,似想要立即道歉,解释这一切。
但被蓝色的气团拦住了。
“慌什么慌,这一切都在计划当中。”祂充满自信地说。
随后,蓝色的气团带领着其他三个气团,缓缓飘向了稍远的地方,祂们围成一个小圈,开始低声嘀咕,讨论着什么。
偶尔还能看见祂们的在虚空中划过复杂的轨迹,仿佛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或秘密的协商。
这是在商讨解决方法?
过了一段时间,祂们终于结束了讨论,重新回到了人类的面前。
四个气团排成一列,以一种整齐划一的方式,异口同声地大声宣布:“被四柱神所钟爱的勇者呀,你肩负着拯救世间的重任!”
该死的!这是在用大声说话来掩饰心虚。
卢修斯急地想要破口大骂,但话语到了嘴边,怎么说也说不出口。
只能不断地重复着:“那我问你...那我问你?”
他的智力被削减了。
然后,卢修斯触底了。
只不过没有迎来触底反弹。
而是...醒了!
......
第二个废弃开头:
西方斜阳垂暮,远处的山林染上金黄。
卢修斯手持锄头,凝视着这幅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
这已是他无数次在这片土地上迎接落日的降临
太阳逐渐下沉,其光芒也由刺眼变得柔和,将大地笼罩在一片温暖而祥和的光辉之中。
远处的城堡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雄伟壮丽,近处的树木也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每一寸土地都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边。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宁静与庄严。
这份美好真是无与伦比!
终于,他眼中的太阳恢复了它应有的模样。
而不是一团长满触手的扭曲球体了。
他低下头,继续投入到手中的劳作中。
卢修斯肩上扛着那把略显陈旧的锄头,每一次高高地挥舞都伴随着锄头嵌入土壤的沉闷声响,以及他手臂上紧绷的肌肉线条。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脸颊以及鼻尖不断地滑落,最终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突然,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尘土飞扬而起,无数的鸟雀惊飞。
紧接着,马蹄铁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以及马匹因兴奋或紧张而发出的阵阵嘶鸣声传入卢修斯的耳中。
由远及近,愈发清晰。
这是领主的收税官要来了。
卢修斯轻轻地将手中的锄头放在地上,转身,迈步,朝着那条尘土飞扬、正迎来领主收税官的土路走去。
待他走到土路时,他的两名朋友早已在路边等待。
“来来来,快过来蹲下,我这儿位置好。”莱恩边说边急切地挥着手,就像小时候看电影时争抢好座位的朋友一样热情。
他是个看上去挺机灵的年轻人,自称是从外地流亡至此的没落贵族,时常挂在嘴边的是他父辈们曾是帝国的高领主。
虽然卢修斯对此并不太懂,但也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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