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饭没什么两样。
姜向乾踌躇了半天,还是朝楚循举杯敬酒,楚循端起酒盏,视线却落在姜玉楹的身上,“姜夫人不喝点果酒作陪?”
迎着他不容拒绝的眸光,姜玉楹只得端起了酒盏,浅浅地饮下了一口。
“楹丫头,快给楚大人布菜!”姜向乾突然反应过来。
姜玉楹心头一阵窝火,难道父亲还想撮合她和楚循?
碍于颜面,她不得不起身挽起衣袖,上前帮他布菜。
楚循却反常阻止,“不必,你大晚上,你不饿吗?”
姜玉楹借坡下驴,撂下公筷索性不理他们,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楚循随手夹了一块肉搁在碗里,“我看姜伯父口味清淡,而她喜辣,你们父女口味差异还真大。”
“我母亲是渝州人,我喜辣是遗传,还以为人人都与我一样会深受遗传的影响。”
姜向乾眉心直跳,忙不迭点头附和了两句,又岔开了话题,聊到很多以前渔阳的旧事。
一时间,气氛反倒融洽了很多,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姜玉楹也吃得差不多,便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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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厅出来,她径直回了卧房。
沐浴更衣后,意醉微熏,她便懒懒地倚靠在贵妃榻上歇下。
今日楚循不请自来,还主动提了撵人的事,倒是替她省事。许文惠他们从来都是欺软怕硬,自是不敢跟他对上。
她还得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仆孺都打发了,坐吃山空,哪怕有生药铺支撑,也得精打细算。
她得为了小宝的未来谋划......
姜玉楹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睡梦中出现了无数奇怪的藤蔓,死死地缠住了她,又变成了好多手,要把她拖进阴湿的沼泽里。
咔嚓一声巨响,一道闪电狂躁地划破夜空,暴雨倾盆而下。
“爹,娘不要......我要死了,救救我!”
姜玉楹拼命地挣扎,身体不停地下坠,黑乎乎的水俨然淹没了她的口鼻,“不要......”
她本能想抓住一旁的树枝,忽地跌入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