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此番赐婚是为了安抚南顺王。
如果,真如豹豹所说,半路上孔世子出点什么岔子……
余笙笙睁开眼睛,那就能把“不祥”的名声坐实,这婚事就黄了大半。
不止这次,以后苏家再想利用她联姻,恐怕也没人愿意。
可她身在后宅,该怎么做?又能做什么?
或许……余笙笙呼吸微促,可以设法找到齐牧白,让他在外面帮忙,推波助澜。
他们之前曾约定,入京考试,齐牧白会住在城东一家客栈。
余笙笙想写一封信,提笔却忍不住一阵心酸难受,约好的等他功成,风风光光来找她,还拉着她在村里土地庙前立下誓言。
可今日,还有不到一个月,她却不得不向他求助。
她过得不好,他也定然辛苦。
受尽熬煎,总不能就此放弃。
稳稳心神,刚写下一个“兰”字,苏砚书带着一身酒气进来。
余笙笙一惊,赶紧放下笔,想把纸抽走,已然来不及。
苏砚书一手按住那张纸。
“兰?”苏砚书带醉意的眼尾上扬,锋锐至极,“给沈之渊的?”
“难怪,我说沈之渊怎么那么大胆子,竟然敢在我面前,提及要娶知意还要纳你为妾。”
“你何时私会过他?又是怎么和他说的,让他肯纳你?”
余笙笙如被雷劈,沈之渊!他又干了什么?
什么妾?
余笙笙气得发笑:“我从未和他私会,更不曾说过什么。”
“二公子,我虽然不及你们尊贵,但我骨头不软,不会利用婚事,来求任何人,更不会与人做妾。”
软骨头,几个字像巴掌抽在苏砚书脸上。
他的朝堂之路,如老夫人所说,要靠余笙笙和苏知意的婚事来铺。
朝堂他必须要入,身为女子,为他铺路也是应该,他好了,苏家才能好,苏家好了,不也是为她们好吗?
余笙笙凭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知意屈手指,重重点在那个“兰”字上。
“说得好,有志气,那你说,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