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谎报军情啊,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还能看清什么?敌人不论是在东平城内还是大营里,咱们根本看不到。”
王胡子又站出来泼冷水。
他觉得宋兵等人地位骤然提升,都是托了薛承乾的功劳,所以他们自然向着薛承乾,有可能谎报军情,帮着他平息众人的焦虑。
“王胡子,你休要太过分!宋兵立于外围哨点,负起监视敌情之责,他尚未说出是何敌情,你怎么知道便是谎报军情?”
薛承乾实在受不了此人。
王胡子一直对他不满,他可以忍,但是此人仗着自己乃是罗放的老兄弟,看不起新加入的兄弟,甚至怀疑他们的用心,着实可恶。
“臭小子,你待作甚!”
王胡子万没想到,以前薛承乾很给自己留面子,现在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儿斥责自己,忍不住叫嚷起来。
“王胡子,你给我退下!先听宋兵兄弟说!”
罗放好歹也是禁军出身,见王胡子闹得实在不像话,也开始帮着薛承乾说话。
王胡子又是愤恨又是委屈,却也只能乖乖退下。
宋兵这才禀报道:“天色暗下来之后,我等无法看远,本以为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军情,没想到,北蛮军自己把大营燃起很多火把,点得亮如白昼,许多士卒都已经回到了大营之中。”
“什么?”
薛承乾疑惑地跟罗放对望一眼。
“北蛮军明明已经攻克东平城,莫说城中还有很多东西值得他们劫掠,屯兵于城中,总比大营里安全得多,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北蛮军的大营刚刚才被他们焚毁,哪怕还有些营帐残余,住得既不舒服又不安全,怎么看都不适合刚刚激战了一整天的敌军居住。
而且,纵使因为某些原因要引兵回到大营,也不需要燃起那么多火把才对。
薛承乾心中一动,连忙追问道:“你看到敌军是骑着战马回营,还是列阵步行,东平城门之外又有何动静?”
北蛮军动向有异,若真如自己所猜测的一样,那他们似乎并没有步入绝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