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过去。
“有事?”
肖彩月没想到自己这个两年半不见的弟弟如今居然连称呼都不愿称呼自己,她的心口好像被人撞了一下。
沉默了有一会,她才不冷不热的问:“你在问谁?”
“肖家大小姐。”林天不假思索的回答,那语气就好像是跟再平常不过的人说。
肖彩月的眉头紧锁,眼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本就因为在这天寒地冻的街上站了几分钟而感到烦闷,却还是压低着语气,尽可能的温柔道,“走,跟大姐回家。”
“回家……”
林天喃喃自语,猛地抬起头,嘴角似是勾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在被赶出来的那天就已经不是肖家人了。
那天下午,同样是寒冬腊月,为防意外,他低着身在小阁楼上点着蜡烛精心为孤儿院的伙伴们制作新年贺卡。
肖初升便是在当时突然推门冲了进来,像个野兽似的胡乱将贺卡给撕成纸屑。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完事还一脸得意的嘴角,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生平第一次打了这个所谓的弟弟。
也是迄今唯一一次。
之后发生的情况他只怕永生难忘!
几乎全家人都对他表现出了极其大的不满,
二姐的责备,肖父的满脸怒容,肖母的惺惺作态,还有眼前这个大姐的麻木不仁!
当天夜里,林天被愤怒下的肖父狠狠扇了几个巴掌,打的他是眼冒金星,嘴角溢出血迹和唾沫星子混合的液体,之后宛如拎小鸡仔似的扔进了阁楼。
自打那天起直到被撵出肖府,他一直都住在阁楼顶上,闻着闷热和潮湿的气味度过了一季。
在这期间,他吃不饱睡不好,也没有见到有人来看望自己,哪怕是做样子的都没有。
这也是他如今身子骨为什么会这么弱的缘由。
毕竟被打伤的本就不轻,过后也没有吃饱饭好好恢复,久而久之就落下了根。
再到后来,家里失了件很贵重的东西,他们自然而然无可选择的怀疑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