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屋里久留,免得让人起疑,认为他们小两口在屋里说了什么悄悄话:尤其是担心有人疑心红袖给沈妙歌说了什么话。
那丫头看到自己出来之后,沈妙歌和红袖都出来了,眼中的神『色』更黯然;并且更加确定沈五爷不喜欢丫头过来伺候,同红袖没有半点关系了——而且沈五爷对红袖姑娘并没有特别好。
沈妙歌再一次来到沈老祖的房中,他依然是一句:我不喜欢。沈老祖也没有难为他,点点头只说日后再为他挑选便打发他回房了。
不大一会儿被红袖挑走的丫头回到沈老祖的房里,把她到红袖院子之后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沈老祖终于放心:看来沈妙歌就是害羞,并不关红袖的事儿。
这个孩子!沈老祖好笑的又摇了摇头:不过也怪不得他,他还不大又不是那种纨绔,害羞也是正常的。
沈太夫人听沈老祖打发过来的人回完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把人打发回去了;不过,她依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她的屋里还坐着一个人,是沈大姑『奶』『奶』。沈大姑『奶』『奶』听到沈太夫人不相信红袖的话,自然是心中暗喜:虽然她眼下在巴结红袖,不过心底深处依然是看不惯她的,巴不得红袖能吃大亏。
只是她却代沈太夫人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来。
“也不需要什么法子,只要再送个丫头过去;如果琦儿坚持不收,那就算是袖儿没有说过什么,琦儿也定是因为她才会如此;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如此顾忌一个女子的所想?女子以贤良淑德为重,沈家又怎么可以有善妒的媳『妇』?如果袖儿真不能容人,就一定要好好的教一教她才好。”沈太夫人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
沈大姑『奶』『奶』却自她的脸上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法子整治红袖;她心中暗笑的同时,也在想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好好的巴结一番红袖呢?
在她倒霉的时候,自己对她的好她一定会记住的;沈大姑『奶』『奶』打定了主意。
沈妙歌的冠礼是沈家的大事儿,所以沈家所有的人都在做着准备:只是各自准备的有些不同罢了。
萱姑娘到沈家各房各院里走动的十分勤快,沈家各房各院的主子们,也常常到她的院子里坐一坐:包括各房的姨娘们,长房的姨娘们也不时的会来。
而平南郡主跟前却要清静很多,只有她去各处走动,沈家却没有哪个主子到她跟前来晃动;不过,她手下的媳『妇』子们,却和沈家各房各院的姨娘或是大丫头、管事都有来往,而且近些日子来往的更加多了。
红袖和沈妙歌听韵香说到这里都轻轻的一叹,他们本来以为可以借冠礼看出些什么来,但现在满府上下、就连长房的人都和萱姑娘、平南郡主有走动:哪有什么人可疑?反倒落的没有一个人可疑。
这一池水,搅得足够混啊。
沈大姑『奶』『奶』和马家的姑娘们,这几日却常常来寻红袖或是请红袖过去她们那里;如果只是来坐坐也就罢了,可是沈大姑『奶』『奶』却对红袖嘘寒问暖,这让红袖有些起疑。
沈大姑『奶』『奶』的嘴巴向来瞒不住事情,红袖设宴请她过来不过三五杯酒之后,便知道了她是自沈妙歌第二次去寻沈老祖后,才要好好的“关心”自己。
红袖只想了片刻便明白了:沈老祖对自己完全放心了,可是沈太夫人看来还是不放心自己,怕他们侯爷府会出一个妒『妇』?
她的唇边忍不住显出一丝讥讽来:沈太夫人当年也是容不下妾侍的人,后来她虽然“贤德”了许多,但沈老侯爷的妾侍却比沈侯爷的少了一半还要多不说,并且个个姿『色』都很平常。
红袖把沈大姑『奶』『奶』话说给沈妙歌听,沈妙歌沉默了一会儿,看向红袖道:“我想,祖母不会再来试探,而是会直接送丫头过来;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他深深一叹:眼下只有两个法子,要么就是豁出去,要么只能收下后面再送来的丫头。可是,他对两个法子都不满意:袖儿都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