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这样的痛苦。
红袖倒没有这么多的埋怨,她已经什么也不能想,只想着能把孩子生出来。
在厅上一圈一圈的小跑起来,每一步的脚印都有着湿意:不止是汗水,还有泪水——只是不知道是映舒的、还是沈妙歌的。
一会儿茶香来换下映舒来,一会儿韵香又换下映舒来,只有沈妙歌坚持不肯让人换:他要陪在红袖的身边,这个时候他什么也不能做,至少也要陪着红袖吧。
在跑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两个稳婆终于道:“成了!”除了还在扶着红袖的韵香之外,其余的丫头们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无声的哭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沈妙歌也被挤到了一旁:产房哪里能让男人进?所以,沈妙歌就是再担心、焦心,就算他跳脚,也要被关到门外。
他只来得及重重握红袖的手一下:“袖儿,我等你。等你和孩子!”
红袖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笑容,轻轻点了点头:“我会平安的。”红袖刚说完就被稳婆们扶进了产房里——现在哪里有时间让他们小两口卿卿我我的。
产房的门被关上了;门里,只有一个赵氏。
沈夫人、郑姜氏等人也被赶了出来:产房是不吉利的地方,自然是不能让她们进去的;因为她们都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呢。
不能见到红袖,这让沈妙歌几乎发狂:屋里一声一声传出来的惨呼,把他折磨的就快要失去理智了。
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在他的印像中可不是过了一个时辰,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他哪里还能再有多少理智?
在他听来,红袖的喊声已经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在他的记忆中,可是不止有一个因为生孩子而死掉的女子——红袖,好像就要离他而去了。
什么形像是、什么教养、什么规矩、什么城府……等等,所有的一切都离开了沈妙歌的身体,他现在只是一个担心妻子的男人。
他向产房门扑过去:这个时候,怎么也要陪在红袖身边,现在红袖一定很痛、也很孤独吧?
郑将军和沈侯爷早在一旁注意着他,立时一把拉住他:“你做什么?现在,只要你好好的守在这里便行。”
沈妙歌也不说话,只是动手推开两位长辈依然冲向产房,不过他哪里是郑将军和沈侯爷的对手,自然是又被捉住。
沈妙歌挣也挣不脱,急得大喊了一声儿:“袖儿——!”
产房里的红袖,虽然在墨神医开得汤方下一直有力气坚持了一个多时辰,但是流血太多的她越来越虚弱,眼前已经什么也看不到。
她在感觉自己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就要晕过去时,听到沈妙歌的喊声,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虽然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可是她却又生出了一点力气来。
沈妙歌在等她。等她和孩子一起出去;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红袖努力睁大着眼睛:我要活下去,活下去,要活着生下孩子,要亲手把他养大;拼着这最后的一点力气,她努力让肚子收缩。
终于,一声孩子的啼哭声响了起来。
稳婆们松了一口气,一位取过一旁的银剪刀:“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袱,贴心又贴肺。”
是女儿。
红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便晕了过去:孩子,平安了;她也真得再也没有哪怕一丝丝的力气。
而血还在流着,稳婆们也急了。
第三十七章 当痛苦也成为幸福时-->>(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