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但是红袖和沈妙歌总是不放心;沈妙歌喃喃的道:“二哥是不能让他搬出府去的,如果能让嫂回娘家就好了。”
红袖不自禁想到了梦喜的话的,江氏就是想回去,她的娘家也不会允的;轻轻一叹,她摆了摆手:“罢了。也许,等刘姑娘嫁过门来,一切会好起来。”
沈妙歌叹气:“那两个呢?有一个是消停的?怕到时只会打起来是真。”
红袖看了一眼沈妙歌:“现在朝局已变,这两个人也不被京中这人念起——如果犯了错,正好打发了事;依我看,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沈妙歌点头:“我改日探一下祖父的意思。你说的对,屋里人多了就是祸害;不说二哥这里,就是四哥那里这几天听人说也热闹的。”
红袖淡笑:“四哥能明白过来便是好事,至于其它的鸡飞狗跳,我们却是不好说话的。”正说着话,便看到赵氏进来:“爷,姑娘。”她见过了礼。
“二爷房里的那位请了一位有道之人来推命,四奶奶也抱着姐儿去了;我们是不是一会儿也请他过来看看。”
沈妙歌摇头:“不语怪力乱神。此事如果被祖父、父亲知道,二哥一定会挨骂的;当真是妻贤夫祸少,有这样的两位妻,二哥也真是可怜。”
赵氏还是拿眼看红袖,她是信的。不过因为沈妙歌一句话回绝了,所以她后面夸赞寻道长的话都咽了下去。
红袖轻轻摇头:“不必算了,好心好命,不用他算也是平安喜乐的。”
赵氏却急得跺脚儿:“我的奶奶,您就是让他看看你肚里的胎儿是男是女,总是成的吧?”她说此事就是为了这个。
沈妙歌和红袖相视一眼笑着摇头:“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不都是我们的孩。”
赵氏无法,只得跺跺脚转身出屋而去;她看红袖不去算,便背后红袖沈妙歌去寻那道长了。
那道长却不是个出家在观中的,在家中设了神位与人解八字、排忧愁,有时还代人写写家信;这些年来倒也闯出一些名头,有一些的信徒;他还是火道人,年青时便娶了妻,跟着他一起道,听人说也有几分道行。
只是他们夫妻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泄露天机多,至今也无一儿半女在膝下;有着万贯的家财,却根本无人能继。
道长本家姓马,人称马半仙儿;他的妻就是马仙婆。
与妇人看胎儿男女本是马仙婆的本事,只是今日马仙婆被人请去做法事,所以他看到那白花花的银份儿上,才来到了沈府。
不想除了看胎儿男女,居然又得了一桩看相的生意,自然说得天花乱坠:有好处自然也要有坏处——命相很好无坏事,主家再高兴也不过是几两的卦银;只有命相好,但是眼下却有些坎儿,主家才会拿出银来让他做个法坛什么的,如此银没有几十两是不能成事的。
他都是先收银后开口的,所以看到四少奶奶的大手笔之后,对梦梅只给了六分银十分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