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凤韵出去,而她自己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凤韵的背影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侍书收拾好了帐册等物,可是红裳却没有去看,她只是支肘呆呆得看着窗外想事情。
依她帐册上所见,再加上凤韵的话,红裳知道赵府的事情多而杂,如果自己想要掌理并且能让府中的人心服口服,并不是前日里给管事娘子们施施压就可以的,还要再震一震,最好能死水一样的赵府搅动起来,她才好动手把敝端一一除去。
如何做呢?就算是红裳想找哪个人的麻烦,也要那个人有什么错儿在先才好,不然就会失了赵一鸣与老太爷的心了。
红裳一直想了一个上午,虽然有了主意,但却一时间不知知何下手为好。
帐册,她已经看了这两日,只自帐目上露出来的敝端就不只一项两项了:最大的敝端当然是银钱的流向了。
不到午时,赵一鸣便自衙门回来了,他一进府便想去红裳的房中,却在二门处被绿蕉给拦下了。
绿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对着赵一鸣一福:“老爷回来了,绿蕉给老爷请安。”
赵一鸣看到绿蕉后先是一愣,然后便有一丝丝的不好意思,但他却足足有三分的不满意:一看绿蕉便知道她是特特等在二门这里等他回来的,绿蕉如此做是什么意思?
赵一鸣看了一眼绿蕉:“你不在老太太跟前服侍,到这里来做什么?”
绿蕉没有想到赵一鸣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带着三分责备,她有些错愕的抬头看向了赵一鸣,赵一鸣被绿蕉一看,恼意更甚了一分:就算是自己答应了绿蕉却爽了约,但她只是奴婢,居然敢到二门来质问自己,她便十分不知道分寸了!
如果万一被府中的下人们误会了,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儿来,传到了红裳的耳朵中,自己要如何对红裳解释,而不使她伤心呢?
想到这里,再看到绿蕉还在用惊愕至极的眼神儿看他,赵一鸣便轻轻的哼了一声儿。
绿蕉这才惊慌的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今日守在二门一事已经让赵一鸣生气了,她轻轻的道:“我只是奉了老太太之命,来这里等老爷的。”
赵一鸣闻言后知道错怪了绿蕉,但是如此一来让他更有了一丝狼狈――昨日爽约在前,今日又误会绿蕉在后;他不太自在的咳了一下:“老太太有什么吩咐?”
绿蕉还是低着头,她的眼圈却已经红了:“老太太只是问老爷去没去各姨娘的房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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