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还没有等到落她,便忍不住想悄悄看一看夫人,不想一抬头正对上红裳的一双眼睛,她吓得心头一跳,立时又低了下去。
红裳还是那个平静的样子,没有因为陈富娘子的不恭生出不快来:“陈家嫂子也认错了,虽然说有错不能不罚,倒也不必罚得太重了,是不是?”
屋里的众人都点头应“是”,陈富娘子当然不敢这样说了,她只是多叩了一个头。
红裳又道:“赵娘子,你看陈家嫂子这事儿,要如何处罚才合规矩呢?”
赵安娘子躬身道:“依规矩,陈娘子要打十板子,再罚一个月的月例,而陈富要罚的更重一些才成。”
红裳轻轻的“哦”了一声儿,然后又摇了摇头:“陈家嫂子已经知道错了,又是自请地责罚,我看就从轻处罚吧。嗯――,就讨月例三个月好了;陈富那里等同,不过却要加罚五板子。”
赵安和赵安娘子都答应着躬了躬身子。陈富娘子对于被讨了三个月的月例并不是很在乎,但是听到自家男人要挨板子,她的脸色才终于变了。
可是陈富娘子讨饶的话还没有出口,红裳却又看向了她:“陈家嫂子,你看这样处罚可好?你会不会认为责罚地有些过重了呢?”
陈富娘子听了红裳这话儿,只得低着头答道:“不敢当夫人一问,夫人太过宽厚了,责罚的太过轻了才是真地。”
陈富娘子哪里敢说过重了?她只能捡到着好听的话儿说呗――原来她可是这样应对宋姨娘和小陈姨娘的,百试百灵。
红裳又“哦”了一声儿,然后很郑重其事儿的道:“陈家嫂子说得对,还是陈家嫂子明事理啊。陈家嫂子来送了帐本儿,认了错,但是这一切却不关陈富的事儿――陈富岂能轻罚呢?就依陈家嫂子的意思,除了罚陈富三个月地月例外,再打他十板子好了。”
陈安和陈安
色不变的躬身答应了:其实肚子里他们很是解气―夫妻虽然一内一外总管赵府,可是这个陈富却依仗着宋姨娘和小陈姨娘,哪里把他们夫妻放在眼里?常常是点名儿都不到,府里再忙,也不要指望着派个差事儿给陈富夫妻:他们一准儿是不做地。
陈富娘子听到红裳的话后,想求饶可是却无法说出口来――已经被红裳两句“陈家嫂子明事理”、“就依陈家嫂子地意思”堵死了她求饶的路。她只能哆嗦着给红裳叩了一个头,谢过红裳。
红裳柔声儿道:“我也知道你们是陈姨娘家地人,所以有些事情我也就多说了,可是你们也要争气些才行。”
陈富娘子听得一愣:夫人这话儿是什么意思?她还没有自惊吓中醒过来呢,便听到了这样似乎是笼络她的话头儿。
红裳已经接着说了下去:“本来我是想看在陈姨娘的面儿上,不责罚你们,不过陈家嫂子深明大义,这是好事儿。日后,你们要好好当差,不要再出什么差错儿,让府里的人看笑话;我呢,也好做事儿,你说是不是?”
陈富娘子答应着,可是心里还没有想明白,夫人罚也罚了,为什么又要说这些话儿呢。
红裳没有等她想明白,又说了两句闲话便打她走了。赵安和他娘子也一齐告退,和陈富娘子一齐出了屋子。
侍书看着陈富娘子走了,撇了撇嘴:“这人没有一点儿上下之分,居然敢以我们家的姻亲自居,如果让五姑娘知道,还不把五姑娘恼死才怪。”
红裳轻轻一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多了去,理她做甚。”然后看向了小几上的帐本儿,一笑道:“让鱼儿来一趟吧,这几日闷坏了她吧?
一百七十四章 做茧自缚-->>(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