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薛世雄,手下有着至少三万的精兵,而且知道要剿灭的那股盗匪只有一千余人,而这帮盗匪已经在首领的带领下,准备转移财宝和家人,去易守难攻的豆子航一带,继续做他的山贼。那么,是我的话,我也不会设防的,毕竟敌人,人数太少,一千多人,能做什么?在三万能征善战的大军的逼压之下,也只能束手就擒而已!
所以薛世雄的这个临时营地,没有按照正规的大营来建造,因为只是一个晚上,薛世雄就要拔营南下,而敌人,是不可能来的!
可是窦建德还是来了。可是来了又能怎样?天色已经亮了。如果,是趁夜偷袭,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是非常有可能冲进敌人营寨的,薛世雄的三万兵马又能怎样?在夜里,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有多少敌人来袭!只要一个冲锋,将敌人打蒙,炸营的官军只能夺路而逃,一溃千里,从而取得大胜!
可是,这只能是种幻想罢了。窦建德带着兄弟们,纵使是一人双马,连夜赶路,不曾休息片刻,却还是来迟了!
现在,天已经亮了,他们距离薛世雄的营寨还有两三里的样子,窦建德躲在树林中,心中五味杂陈。纵使现在冲了过去,也是无济于事!虽说这段距离颇为平坦,也只有两三里的样子,可是冲过去,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而这点时间,急促的马蹄声就足以将放哨的士兵吵醒,从而唤醒睡着的士兵,那么自己的突袭就失去了效用!而且,那些哨兵,真的,都睡着了吗?
他窦建德不能将这关系他的生命,关系他的霸业的一役,寄托在这种很渺茫的希望里。
窦建德捏紧了拳头,咬着牙双眼通红的看着薛世雄的大营。难道,上天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窦建德转回头,身后,是他率领的两百八十名勇士,此刻大多坐在地上,恢复着体力。身边,是勒住了马口的马匹,正不满的扬起头,马蹄轻轻的叩着地面。
看着士卒们依旧挺得直直的胸膛,窦建德的眼中不由流出了热泪,一夜的奔波,将士们没有丝毫的怨言,只是为了大王必胜的信念。可是菊花仙子说了,日出之前攻击可胜,乃大吉。可是现在,太阳虽说没有升起来,可是天已经大亮了,这和日出有什么分别?在这种情况下发起攻击,凶多吉少。
该怎么办呢?窦建德的心中,转过无数念头,他看见这些勇敢的士兵都在看着自己,眼中全是询问的目光。可是他窦建德又能怎样?他是人,不是神,不能扭转日月,不能将白昼转为黑夜!
轻轻的叹了口气,窦建德走上前去,他的腰微微的弯着,似乎有些不堪重压。是的,他满怀信心的前来,是那么的努力,那么的执着,可是结局,是让他心碎的天明。这一仗,是决定一生命运的一战呵!
他终于走了上去,脸色铁青而凝重,声音缓慢而低沉,有着说不出的苦涩:“兄弟们,如今已经天明了,是你们选择的时候了!”
众将士沉默着,这里面,大多数是绝对效忠与窦建德,可是不排除极少数的人,例如那个孔武有力的高清晰。
“逃跑,投降,或是进攻?”窦建德的声音嘶哑,有些艰难的说出这些话,他的脸容
第二十七章 袭营(上)-->>(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