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认命的用热水沾湿了帕子给他擦身。等擦完身,感到他身上酒气没那么浓了,猫儿才走出去对晚照说道:“我今天睡在外间吧。”他这个样子,她要是睡床上能睡得着吗?
晚照愣了愣,有些为难的说道:“这可是我们下人睡的地方。”
猫儿说道:“没事,你看爷醉成那个样子,我就不睡床上了。对了,你把醒酒汤温上,明天早上起来,就给爷端来。”
“是。”晚照唤来丫鬟给猫儿铺床,自己和春芽则铺了被褥睡到了地上,“夫人,晚上爷可能会起身,还是让我们几个留下吧,能帮夫人搭把手。”平时猫儿和聂瑄晚上都不留人在外间睡的。
猫儿有些歉意的说道:“对不起,今天就委屈你们一晚上了。”
两人笑道:“夫人折杀我们了。”
或许因为怀孕的缘故,猫儿这几天睡眠都很好,沾上枕头就睡下了,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体一阵晃动,她吓了一跳,蓦然惊醒,朦胧间就看见一个黑影,她吓得尖叫了一声,“夫人?!”晚照惊疑的声音传来,春芽也跟着惊醒。
随即聂瑄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是我,晚照你出去。”
晚照听出是聂瑄的声音,忙起身拉了春芽便走。猫儿被聂瑄的举动吓得心扑扑直跳,等聂瑄把她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之后,她才回神,“致远,你吓死我了。”
聂瑄语气含混的说道:“唔,我下次注意一点。”
一次就够了好不好?猫儿被他吓得睡意去了大半,可聂瑄把她搂在怀里之后,便又沉沉入睡,还打起了轻微的鼾声,气的猫儿牙直痒痒,恨不得咬他一口才好!瞪了他大半个时辰,睡意才再度袭来。
翌日清晨,猫儿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猫儿掩嘴打了一个哈欠,春芽听到里头的响动,便挑帘走进来,笑着问道:“夫人起身了。”
猫儿睡得迷迷糊糊的,等春芽伺候她梳洗完毕,摆上早饭的时候,她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由问道:“爷呢?”
春芽笑着说道:“爷今天起身之后,见您睡得熟,不让我们喊您起来,说是让您多睡一会。”
猫儿想起他昨夜的举动,不由撇嘴,“晚照呢?”
“晚照姐姐刚刚出去办事了。”春芽回道。
“嗯,一会她回来了,你叫她过来,我有事找她。”猫儿说道。
“是。”
不多时,晚照便回来了,“夫人。”听了春芽的传话,忙进来行礼问道,“您找我?”
猫儿把嘴里的粥咽下之后,才开口问道:“对了,那卢三姐是怎么回事?一会说她是元宵被拐来的,一会说是被娘卖掉的。”她当时听了三姐的话,便起了疑心了。
晚照蹙眉说道:“这事我正想跟夫人说呢。我问过几次了,这丫头每次说的都不一样,颠三倒四的,看样子又不像是个安分的,夫人你看是不是不要让她做丫鬟?省得她教坏我们内院的人。”
“不做丫鬟?”猫儿微微挑眉问道:“那做什么?”
晚照迟疑了一下说道:“就跟昨天她做的事情一样,苏州很多大户人家,家里自备唱儿的,反正她也会这些。”
“你是说——家伎?”猫儿问道。
“嗯,是的。”晚照点头说道。
猫儿微微蹙眉,她明白所谓的家伎其实家养的伎女,有时候还会被主人派去招待客人。她在古代这么多年,也算是八成的古人了,可有些事她还是做不来,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先让她做几天粗使丫鬟,你再看上几天,若是实在不安分,打她离开就是了。”
“是。”晚照应了一声,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声,老夫人说的没错,夫人就是心太软了。
猫儿吃完了早饭之后,又吩咐下人炖了养肝的猪肝粥给聂瑄送去,才去内书房继续看账册,路上正巧遇到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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