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着如此动怒么?”
“我杀了你,杀了你……”赵中阳咆哮着直冲上来,一剑将刺入横梁,大概是用力过猛,拔了几下没拔出来,唐玄趁机朝他额头上踢了一脚,将赵中阳踢飞下去。
唐玄此时力道奇大,这一脚又正中赵中阳的头部,别说疯狂之下的赵中阳,不懂得运气相抗,就算是他将全身的功力运到额头上,也吃不下唐玄这一脚。要知道,当初在威虎山,唐玄可是一招就把毫无防备的南宫定天,打得吐血跪下。
赵中阳哀吼一声,倒地晕厥。唐玄跳下来,将那侍卫的衣服扒下,与自己的囚衣对换。又用血将脸摸着看不清楚。唐玄本是待杀的重犯,而晋王只命一名侍卫看守他,并且这侍卫年纪、身形也跟他相差不大,晋王之意,唐玄若再不明白,岂不是白痴加蠢蛋?眼下,梁陈已破,也该先逃离这里。
唐玄换完衣衫,又用掏出赵中阳身上的火石,打出火来,点着地牢中铺的草。将小侍卫丢进去火化。赵中阳此时还未醒,唐玄不想他死得这么便宜,将他拖到牢外,扒光他的衣服,丢进火中,用剑把他头全部剃光,连眉毛都不留,朝赵中阳脸上浇了一泡尿,然后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来人啊,捉奸啊!”喊罢,跃在地牢边的一处房顶,等着看好戏。
晋王原来有令,看押唐玄的地方,三十丈以内,是不允许外人涉及的,所以,虽然唐玄又是放火,又是大喊捉奸,惊动许多军中士兵,但是,却没一个人敢进来。当然,赵中阳被浓烟熏醒,顾不得自己浑身**,头秃顶,在众多士兵惊惶的目光中离开。
唐玄不知道粮草营驻扎在哪个地方,准备找个小兵询问一下,他从房屋顶上跳跃,每次遇到的官兵都是大队的巡逻人马,唐玄浑身血污,怕冒然下去,会引起误会,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寻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十来个军士,正围在一起,小声的谈论着什么。
唐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帮军士肯定在偷懒,围在一起喝点小酒,确实比在大冷天巡逻要舒服的多。这种事,唐玄的混混手下常干,他也懒得追究。
唐玄将脸上血污擦了一下,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一边大声说道:“好哇!原来几位兄弟在这里快活?哈哈哈!在下来得真巧,不知几位能否让我也喝几杯?”
这些围在一起的军士,一听唐玄的声音,个个脸色剧变,神色不善地瞪着唐玄。不少人按住佩刀,随时准备撕杀!
唐玄以为他们害怕,笑着安慰道:“各位兄弟不必紧张,这种事,我也常做,有酒大家喝嘛!兄弟我酒量不大,如果各位不愿意,咱也不强求。”说罢,唐玄转身欲走。/
军士中一位军官模样的,示意手下不可乱动,起身对唐玄道:“既然这位兄台来了,不如就喝几杯吧!”
唐玄大喜道:“这才是够义气的好汉子!咱们当兵打仗,谁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下去,酒肉银两,都是身外物,不必太小气,等兄弟我回到粮草营,一定请各位大吃一顿。”
“粮草营?”这些人神色又是一动,俱都把目光投向为的那位军官,军官轻咳一声,问唐玄道:“原来是粮草营的兄弟!怎么?就你一人?你们粮草营好像不是驻扎在这边吧!”
唐玄走到那些人身边,朝他们里面一看,什么也没有?有些不快道:“各位兄弟,不必这么小气嘛!怎的一见我来,就把好吃好喝的收藏起来。”
为的军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兄弟,你误会了。我们哪有吃的东西,只是在这里偷下闲,歇个脚而已。”
唐玄想起小侍卫说四王粮草合为一体,一般的军士只供应半份粮食,这些军士看样子,也不是精锐部队的,估计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谈酒肉?唐玄叹了一口气,安慰他们道:“哎!眼下大家只能分半份粮食,是苦了些。不过不要紧,既然咱们遇上,便是有缘!一会儿,我请你们去粮草营吃喝个痛快!”
军官喜道:“真的?那多谢这位兄弟啦!”唐玄摆手道:“自家兄弟,谢个什么?只是……”军官道:“只是什么?是不是我们不能进粮草营中?”
唐玄大大咧咧地说道:“区区粮草营,虽说四王合一,但还是老子说了算,老子让谁进,谁他娘的敢放个屁!”
军官与他手下军士,见这一脸血污的小兵,吹起牛来,跟真的一样,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军官问道:“你真的能带我们进去,没看出来兄台你也是大有来头的。”唐玄一拍胸脯道:“那是自然,说出我的名字,整个藩王联军,哪个不知?不过……暂时先不告诉你们,免得吓倒你们,坏了胃口,不过我向来平易近人,从不摆架子的,各位不必担心,一会儿想怎么吃,怎么喝都行。”
军官大概是头一次见过这般爱吹牛皮的小兵,暗自好笑,表面上却装作大喜,拱手谢道:“那就多谢兄台!我们就跟兄台一道回营去吧!”军官的其他手下,也都会意,纷纷拍着唐玄的马屁,哄他带他们进粮草营。
见大家如此抬举,唐玄轻咳两声,不好意思地说道:“眼下有一个小问题,头几日我出外办事,迷了路,各位能告诉我粮草营怎么走吗?”
“什么?”军官及其手下,俱都傻了眼!刚才这人还吹自己如何如何本事,敢情连粮草营在哪儿都不知道?
军官暗暗握拳,恨得牙齿都是痛的,真想杀了眼前这人,可他终是忍了下来,道:“这个无妨,我们找其他人问问?”
唐玄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以为你们知道,这样吧!我们过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