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吗?这话我就爱听!”
蔡家志汗颜道:“这位兄台,那句话是人不风流枉少年,风流之本意,在于意气风,才多识广,而非下流啊!”
唐玄满不在乎地说道:“什么风流下流的,不都是流吗?世上总有一些文人老头儿,有事没事,咬文嚼字,倒是厉害,正事一件不办。咱们去寻花问柳,管他们什么鸟事?还说什么红颜祸水,他***,想吓唬老子?老子从小都是在水里泡大的。没红颜祸水,哪儿来的子孙满堂?”
蔡家志见他现出一幅痞子样,料想跟他说理是说不通的,又怕扫了他的兴,这人万一不开心,不帮自己混进恶王军中,岂不是因小失大?为了大局,牺牲些小义也不为过。
蔡家志诚然说道:“好吧,那蔡某就舍命陪君子吧!”蔡家志说这话时,自己都有些不自在,看那唐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君子,再说,哪有陪君子逛窑子的?
唐玄见他答应,喜道:“哈哈!这才是好兄弟!来,来,再多喝几杯!喝到半醉半醒之间,咱们提前去庆功吧!”吓得蔡家志连连摇头。
………………
当晚,蔡家志估计唐玄睡熟,连夜召集几名手下,将他准备混入晋王军中之事,与手下商议安排。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江北天便带领五十名飞虎队队员过来迎接唐玄,唐玄事先交待过,让他们换作普通百姓打扮,不可引起德王手下注意。这些人便想了个法子,身穿喜庆的大红衣服,吹着喇叭,抬着几顶轿子,扮作迎亲的队伍,初来到客店时,倒让蔡家志吓了一跳。连唐玄本人也有些诧异,这帮家伙也搞得太热闹了点吧?
见唐玄吃惊,江北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子爷,本来属下让他们分散进城,可他们几日未见公子爷,都想跟在公子爷身边,说什么也不愿分散开来,便只好想出这个办法,请公子爷上轿吧!”
唐玄见这帮飞虎队队员们,个个乐呵呵的,几日未见,忽然觉得亲切许多,唐玄也懒得怪他们惊了圣驾,尤其是听那位希冠陈说,后面的花轿里,真的坐了几位美人,都是梁陈中的头牌,他们知道圣上好这口子,于是昨夜连蒙带吓,才“请”她们乖乖上轿的。唐玄这才龙颜大悦,眉开眼笑,连连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过,嘿嘿!既然菜都烧好了,却之不恭,就先享用着。”
蔡家志等人见突然来了这么多人,看样子,都是唐玄的手下,这便更加断定此人官职不小,自己当副将有戏,言行举指间,对唐玄多有吹捧,听在昏君耳中,极为受用。差点就赏他两名美人。
粮草宫全部驻扎在离梁陈三十里外的一个小镇上,自古有云,上梁不正下梁歪,飞虎队跟着昏君,早在满是皇亲国戚的皇城中,都敢肆无忌惮地四处偷香窃玉,更何况在这没官没员的小镇上,自从这帮祸害来到镇里,简直是鸡犬不留,由于镇上的大多数成年男子,害怕军队捉劳力,躲在外面未归。于是,当天晚上,飞虎队带头,勾搭上镇中颇有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当夜,镇里到处春声一片。叫声此起彼伏,据说十个月后,小镇的婴儿出生率,比平常多了三倍。
第二天,全镇三百多头牛,无故失踪,第三天,便是猪羊丢失,到最后,连打鸣的鸡,跟看门的狗都没了。听说第四天,许多人一觉睡到天亮。都未起床。好在家畜没了,人倒没事,小镇上的普通百姓,倒没受到军士的骚扰,有些军士还主动帮忙老人家做点家务,当然,这些老人家或多或少,都有几位年轻漂亮的女儿或是侄女之类的。
唐玄一路上听江北天等人,讲些这几日来的趣事。唐玄也时常插嘴问几句,无非是些那家姑娘漂亮,谁个搞到手姑娘多?那家牛羊养得肥壮之类的事,对于手下们祸害小镇居民之事,他倒是听得十分得意。深以为豪,看在蔡家志眼里,有种误入贼窝的感觉,有好几次,这位深受良好家教的蔡家三公子,都怀疑自己这次的孤注一掷是不是值得?天啦,这都是怎样的一伙官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