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对劲,身后就像有堵墙一样,后退不得,回头一看,只见谭老先生的两名护卫正横在自己身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虽然身材未必有薛破夜高大,但是身如钢铁,薛破夜看过一些武侠小说,知道这类铜皮铁骨的家伙练得都是外门功夫,厉害的手可碎石,自己万万不是敌手,冷汗直冒,我靠,这是想绑架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两位大哥让让,在下家里还有些琐事要去处理,再不回去可要出大事了,请让让,请让让!”
旁边的八字须阴阴一笑,尖着嗓子道:“小兄弟,再大的事情也比不过勇士救美吧?看着这娇滴滴的小美人,都要挤出水来,你就不动心?”他一脸淫像,薛破夜在心里已经将他杀了千百遍,勉强笑道:“这位……大人,在下实在有事,快些让我走吧。我区区一介草民,不懂的什么救美救丑啊!”
八字须冷冷一笑,一扭头,两名护卫就强制簇拥着薛破夜上前,跟在了谭老先生的后面。
薛破夜愁眉苦脸,早知道被人挟持,就不该来看这个热闹,都说红颜祸水,自己只是看了这萧才女几眼就被挟持起来,果然应验了这句话。
场中正在僵持间,谭老先生背负双手,施施然从人群出来,沉声喝道:“谁敢动手?”
他声音也不响亮,众官兵听到声音都怔了一怔,而杭州府尹王世贞和牟巡检见到谭老先生走出来,神色立刻沉了下去,似乎见到阎王一样,但旋即弯下身子行礼,声音恭敬:“下官见过大人!”
“唔”地一声响,在场才子大少都是惊呼起来,连杭州府尹都恭恭敬敬,这老者究竟是何官职?
薛破夜在两名护卫的夹持下,跟随在谭老先生的身后走进了场中。
谭老先生一脸愠怒,挥了挥手,似乎是在忍着愤怒:“这名女子有冤要伸,为何要动手抓人?我正在灵隐寺与达缘大师学佛,若非我学生跑到灵隐寺陈述要害,我险些错过这等冤事!”转视萧素贞,慈祥又和蔼,柔声道:“姑娘,有我在此,有什么冤屈但说无妨,老夫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萧素贞美目圆睁,看着谭老先生,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薛破夜此时靠近,只觉得阵阵香风袭来,钻进鼻孔,钻进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细孔里,说不出的舒服通泰,香味不是那种庸俗的水粉花香,而是很有技巧的清露和体香结合,闻在鼻中,让人心神荡漾。
王世贞和牟巡检行礼起身,听完谭老先生的话,立时将目光投向薛破夜,暗自疑惑,这老家伙从哪里蹦出来的学生?两人看着薛破夜的目光都是阴冷的很,更有杀机掠过,显然是对薛破夜动了杀心。
见到萧素贞满面疑惑,正上下贪婪地打量她身体的八字须嘿嘿笑道:“姑娘,这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谭大人,有什么冤情但讲无妨,谭大人会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