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蓝宁看着绮罗的背影,心中道,这个庆国公主,看起来傻乎乎的,可细想起来,她其实一件蠢事都没做过。不仅如此,她每次都能巧妙把能引起危险的话题岔开,是个插科打诨的高手。
凌霁夜抱着被子缩在床角,咬着右手的食指,食指已有血痕,他感觉不到疼。他恨不得就这样将自己齿咬撕碎,毁掉这副让他生不如死的皮囊。
竟然有人想侵犯他。
呵呵,谁叫他长了一张雌雄莫辩的脸,谁叫他不是男人。谁叫他是让人恶心的怪物。
她一定看到了吧……知道自己隐疾了。
凌霁夜,你根本不该活着,十年前在仁智殿,你就应该死去,这样也不会有今天的痛苦。
“霁夜――霁夜――”
绮罗对他呼唤很好分辨,每次都会连续叫两声,为此他还训斥过她,说这样叫像叫魂,可她就是记不住。
他现在最害怕听到她的声音,捂着耳朵:“滚――”
“那我滚进来了。”绮罗端着燕窝走了进来:“好歹吃点东……”
话未说完,迎面被枕头拍中,四四方方的枕头直接击中面堂,绮罗扔了碗,捂着脸原地蹲下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凌霁夜不为所动,仍是骂她:“快滚――你再不走,我就让人杀了你――”
绮罗,求你了,快走,不要看我……
绮罗自知再装下去也没戏,去收拾碗的碎片:“都摔碎了……哎呦!”她的手指被碎片割破了:“怎么这么锋利,赶上刀子了!”
“别收拾了!快滚――”
绮罗仍面带笑容:“我再去给你弄一碗来,你放心我会放在门口,不会再来了。……”说罢头也不回去的出去了。
凌霁夜看着她的背影,心肺被她那句‘不会再来了’刺的千疮百孔。他忽然看到地上破碎的瓷碗的碎片,下床捡起了最大的一片,看着锋利的碎片,他找了能够破解痛苦的法宝。
碎片的边缘割破左腕,从皮肤下面渗出的血珠越来越多,血液跟痛苦一并流出了他的身体,内心获得了从没用过的平静。
他需要做的是将腕上的伤口再割的大一点,让血流的更多,自己死的更痛快一些。
他回到床/上,照着坐腕的伤口又深深的割了几下,这几刀像割在别人身上,一点痛感都没有。
“霁夜――霁夜――”是绮罗折返了回来,她拎着扫帚,笑呵呵的道:“刚才那些碎片,我回来收拾一下,要不然会伤到你的。”
凌霁夜忙拽过被子盖住双手,朝绮罗怒吼:“不用收拾,你快滚!!我不想看到你!”
“我收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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