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到自己的衣袖里,忙衣袖一甩,想甩开她。可这回绮罗的力气却不像病人,死死抓住他的衣袖不放,哇的一声吐了他一袖秽物。
凌明轩便感一股热流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去,他僵立在她床前,不愿意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绮罗抬起头,擦了擦嘴角,像受惊的小鹿怯生生的看着他,然后露出抱歉的笑容:“……那个……殿下,我一天没吃东西……吐的只是胃水而已……真的,不信你看看……”
“你!”凌明轩气结,正欲抽袖离开,忽然绮罗又埋首于他的袖间,复又吐了一回。
“呃……这回是汤药……”绮罗道:“全吐干净了……”她恹恹的放开他的衣袖,没事人似的躺回床/上,留下呈石化状的凌明轩立在她床头。
凌明轩终于从自己的袖子被她当成了唾盂的悲惨事实中清醒过来,怒火窜上心头:“墨绮罗,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竟然敢――”
绮罗精神萎靡的看了他一眼,指着他的衣袖道:“……王爷不去清理么?”
“你给我下床跪着,一会待本王回来要你狗命。”
绮罗从床/上爬下来,跪到地上,闭着眼睛喃喃的道:“……绮罗在这里等殿下要绮罗的小命。”
凌明轩衣袖中底部已经有水滴渗出,再不能拖延,赶紧出门清理去了。
绮罗扶着床沿,见他走了,坏笑不止。笑了两声,头晕的更加厉害。
没事,墨绮罗,你得挺住,可不能就这么病死了呀,不过是场小风寒而已,挺住,挺住。咬咬牙就过去了。
她碎碎念的给自己鼓劲,过了一会,仍不见凌明轩回来,她嘴巴里不是滋味,瞧见桌子上摆放的茶壶,缓缓起身,扶着额头去倒水漱口。
她头重脚轻,看什么都是双影,并且耳鸣的厉害。
人在生病的时候,不光是**连精神都脆弱的不堪一击。她想起以前生病的时候,虽说被病痛折磨的痛苦,但是心中却很开心,因为她可以借着生病好好任性一番,缠着姐姐和母亲,让她们照顾她。
她颤悠悠的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勾起嘴角,掩盖掉嘴角的红痣,就和姐姐一摸一样。
她伸手抚摸着镜面,仿佛姐姐就在里面一般,她还陪着自己,从没离开过。
“姐姐……绮罗好痛苦,撑不下去……”
她趴在梳妆台前,喃喃的道。
让人奇怪的是,这会她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她甚至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似乎就要脱离痛苦的躯壳了。
“本王不是叫你跪着吗,你怎么坐到这里来了!”
凌明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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