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符也不入脑里。捏着私人电话,久久拨不出一个字,他变得很懦弱了。
敲门的声音,强打精神,“请进。”
进来的是林旋,精神放松下,倚在了靠背上。
林旋眼部化了很浓的妆也盖不住臃肿,文如还开她玩笑,她只咧咧嘴。
“鱼儿是几个月前突然出现在唐宣家的。”她鼓起勇气说道。
如一记重雷击起了亦寒,眼睛如狼般犀利,“你肯定?”
“唐宣一直在小渔村,鱼儿是不久前才出现的,听村民说好像是唐宣救下的,不过谁也没亲眼看见,也不肯定。”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老家就在那儿,问一问就行了。”林旋淡淡地说。
“谢谢你。”亦寒放松了情绪。
林旋苦笑下,“我能做的我会尽量去做,只要你别再自己折磨自己就行了。”
亦寒抬起头,第一次仔细打量她。除了神情与气质与冰晴相像外,连脾气都像。
“用不用我回老家一趟?”林旋问。
“不必了,我会叫人去做,你需要帮我办一件事。”亦寒跟她说起,她一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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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宣应邀去了市里,鱼儿坐在海边,手抚在肚子上,旁边是胎教童话。王子解救睡美人的故事。
海风吹来,抚起她的秀发在椅边飘荡,有点咸,有点腥,却是清凉无比。
光线变淡,莫不是阴天了?
她睁开眼睛,没有见到阳光。却是一双陌生的眼睛。
“你找谁?”鱼儿轻声问。
亦寒呆呆地望着,哽咽了很久,嗓子里堵满了千言万语,万语千言。
“冰晴……”似是相隔一万年,似是千山雪里踏过几回回,寻了又寻,寻到差一点就没有了力气,差一点就追随而去。却原来在,灯火阑珊处。都已经多久不知道泪的滋味,在那一个月里,泪都流尽了,只剩下干涩的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