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出来。凌烨宸此刻是否因软骨散效用,而卧在榻上捶胸顿足、喷血暴怒?
忽的想起方才出宫门前教那守门侍卫拦下,被问一句“戴面具的,你是什么人,带着当朝皇后干什么去?”,玉凝一颗心脏怦怦狂跳,忽见身后夜大哥抬臂给那侍卫看了一个牌子,侍卫望向夜大哥脸面,似乎被他眸光骇到,忙开了城门,放了行。
“方才你给那侍卫看的是什么牌子?”玉凝感到肩上一沉,回头看去,原来是夜大哥软绵绵伏在她肩头,缰绳也松散握在他手中。他…很累?
夜翎闻着她身上馨香,心中涌过温柔百种,“你不是想尽办法迷倒了你丈夫,他舒坦的卧床休养?我趁他正腰身疲软,偷了他的金龙令牌。”
玉凝点点头:“原来这样。”想到凌烨宸气怒的脸,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她看看月色,已近子时,两人驾马已行两个时辰,“我们要去哪里?”
夜翎道:“前行百里,我在那山腰有几间屋子,你丈夫不知那地方,你先在那里落脚。”
玉凝‘嗯’了一声,忽然打了一个哈欠。
夜翎托起她的下颌,问道:“累了?”
“有点,方才…”想起方才和凌烨宸在榻上亲热许久,脸上一红,便再也说不下去。
夜翎身子一震,随即低笑出声:“方才跟你丈夫最后告别?他…狠狠疼爱了你,是么。”
玉凝手肘捣在他心口,啐道:“呸,你胡说什么,才不是。刚才你图省力,在我肩上压了两个时辰,可是累惨了我。”
夜翎叹了口气,心想:也不知你在你那朱砂上涂了多少软骨散,现在要酸软死了我,我倒想倒头睡他几天几夜。
环顾四周,说道:“战场离此处还有段距离,我们先在此歇上一晚,明天一早再启程。”翻身下马,膝盖一软,踉跄几步才停住脚。“下来吧。”对玉凝伸出双臂。
玉凝握住他两只温热手掌,跃下马来。夜翎被她力道一冲,立刻站不稳当,向后仰去。
两人‘啊’的一声,他重重躺在地上,她趴在他的身上。玉凝额头撞在他铁面上,痛呼一声,喊道:“将你脸上这东西摘掉吧。我都知道你长得什么模样,还怕我看你么。”伸手要揭下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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