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一抹赤红朱砂。凌烨宸看后心口剧痛,喃喃道:“凝儿,是凝儿。”心如刀绞,仰天悲嚎,亦哭亦笑,双眼一黑,向前趴去,倒在那尸身胸前。
凌烨宸一病不起,病榻上连卧数月,窗外已是雪花飘飞,到了寒冬。若非月下每日强行给他灌下汤药,他早已经病死榻上。
这日,月下又如往常,来到龙榻前面,给凌烨宸说一说战事,邢掣怎么英勇抗敌,怎么智斗耿鹏,双儿怎么调皮、顽劣、闹出了许多笑话,净是捡一些开心事说给他听。
凌烨宸满脸胡茬,倚在榻上,呆呆望着窗外皑皑白雪,对月下的话不知听进去几个字。突然淡淡道:“月下,天凉了,凝儿可有加衣?”
月下手臂猛地一震,眼眶酸涩,落下泪来。这是数月来,凌烨宸初次开口说话。月下慌忙走去为他盖好锦被,温声说道:“是,方才奴才给薛主子送去了狐裘,那可是上乘雪狐的皮毛,世上仅那一件,怎么能不给薛主子呢?”
凌烨宸手臂自被中伸出,缓缓指向窗外,微微一笑:“那凝儿,为什么还穿的那样单薄?”原来冷风吹过,卷起大雪,他将那雪影看做了玉凝的形状,便觉玉凝站在窗外孤零零,瑟缩的朝屋内望来,模样可怜极了。
月下喉中哽咽:“爷…让薛主子安心去了,不行么?”
正在此时,门板被人轻轻推开,邢掣黑衣上覆满雪花,疾步走来,拱手道:“爷,映雪主子病死在冷宫了。是不是将她葬在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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