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对我说什么要死要活。你要死就死，要活就活。我不在乎。”
黑暗里，他的声音冷酷而冷静。
“你是宁愿死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是宁愿你死，都不会让你离开我……”因为，你死，我也不会独活。
“啊！”
黑暗里，夏语薇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听着他的话，她像是疯了一样的拿起手边的枕头向他砸过来。
路亦辰在黑暗里不躲也不闪。枕头砸在他身上，又弹跳着落到地上。他弯腰将枕头捡起来。另一个枕头已经飞了过来，砸在他的背上。
夏语薇嚎啕大哭着，毫不怜惜地用尽全力向他攻击，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口不择言的对他发泄着不满和恨意。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宁愿我死，你宁愿我死！”
“路亦辰，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妈咪，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听你的话……”
“宇凡，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下你！我现在想死都死不了了……”接着向路亦辰飞过去的是夏语薇触手可及的任何东西。台灯，签字笔，纸巾盒，手机，笔记本电脑，……
黑暗里一声轻微的呻。吟，灯忽然亮了起来。驱散了一室黑暗。听到声音的夏语薇似乎也愣住了，一下子没了声音，手里的抱枕还举在半空，没有来得及扔出来。
她蓬头散发地跪在床上，脸上全是泪痕，衣服皱巴巴的，狼狈不堪，活脱脱像一个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的小乞丐。如果现在能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她一定觉得羞愧。如果能听到自己说的话，她一定诧异那是不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
路亦辰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脚下散落着她扔出去的东西。
他的手捂着额头。一滴滴鲜红刺目的血顺着路亦辰的指缝向下流。
路亦辰微蹙着眉，剧烈的头疼在被笔记本电脑砸中的那一瞬排山倒海地向他涌过来。现在，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似乎都听不见，也看不到了，只有被撞击引发的可怕疼痛牵引着他所有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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