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副司令吴绍周(兼八十五军军长)并积极整顿补充一周后向徐州拔。”胡连说。
“后来你为什么又走了?”刘建业问。
“两日后我接到十八军驻京办事处转来特急电报:‘胡老太爷昨晚在西安故世!’我接电之后当即痛哭失声。我自军校毕业后一直带兵打仗军务倥偬从未承欢膝下。没有料到落得一个子欲养而亲不在。我于是急电校长准给丧假一个月回西安奔丧。”胡连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我的情况也差不多。”刘建业小声说。
“我就算要走也要把兵团的事情给培我兄做一个交待交待完了我才能放心回家奔丧。所以第二天我召集十八军、十军师长以上干部邀请司令官培我兄参加逐一介绍各军师长及军师特性并向培我兄慎重提出三点建议。”
“哪三点建议?”
“第一:与g军作战贵在灵活绝对不能被围。第二:此去徐州请司令官派一得力高级人员赴京向国防部争取平汉路、津浦路由招商局调集车、船运送十八军、十军此事非常重要。第三:这两个军的军师长均与我共事多年亦与g军作战多年今后凡事请司令官多尊重他们的意见。又特别指着原十八军参谋长现任兵团参谋长萧锐向培我兄慎重介绍为不可多得之战略家再三叮咛培我兄要尊重他的意见。”胡连说道。
“伯玉恐怕你这最后一点说的不会有什么效果。根据我对培我兄的理解他个性十分刚强固执有时固执起来简直就是刚愎自用听不得不同意见的。你要是不说这最后一点还好说了恐怕不但不会有任何效果还会有相反的效应出现。”刘建业说。
“现在我也后悔了。我虽然回到西安但是心里面一直忘不了部队所以我一直与兵团的军官保持联系。因此对于兵团的情况也算有所了解。十一月七日兵团正是从驻马店和确山出挥军东进。行军分两梯次两路线第一梯次右纵队(十八军、新二十军、兵团部、快纵队)由确山经正阳、新蔡赴阜阳;左纵队(十军、十四军)由驻马店经汝南、项城、临泉至阜阳。第二梯次(八十五军及十八军之四十九师)在广水集结铁运至确山循右纵队路线跟进但是路况很不好大军运动极其不便。兵团浩浩荡荡挤在正阳、驻马店往阜阳的泥土驿路上人车争道无计可施。可惜啊我刚刚回到西安奔丧培我兄就忘记了我的嘱咐。他根本没有派人去南京请求国防部调集车、船载运十八军、十军和新二十军。另外他也没有现往北循上蔡东行还有一条平行的古驿路是可以使用的。兵团里的不少人都抱怨培我兄脱离带兵打仗多年留德回国后脑中所留存的g军仍是“扛单枪”、“打仗一窝蜂”;兵团部的一群制定作战和行军计划的幕僚系他从新制军校带去的一群班底根本没有实战及高级司令部经验;培我兄个人自视甚高又仗着是十八军老军长而刚愎自用听不得其他人的意见。”胡连说。
“后来事情又怎样了?”
“起始两天彤云密布寒风澈骨行军途中还曾冻死人第三天起艳阳高照恍如夏天!着单衣背装备走路仍汗流浃背苦不堪言。而最要命的还是汽车三匹骡子拉的弹药车各有千辆及1o万大军壅塞在泥土道路上尘土蔽天车吼马嘶人人灰头土脸寸步难行(包括车辆)放眼一望:‘红尘滚滚车马喧人畜争道各竞妍。’怎一个乱字了得!第四天兵团部命令白天步兵部队在道路两旁高梁地或宿营地休息待日落后再出白天的道路全让给车辆部队使用并规定:汽车靠左边行进骡马车靠右边同时行进各不相扰。这真是天大的笑话第一、汽车、骡车均重十余吨泥土路经过数十辆重车辗压沿路变成坑坑洞洞车辆处处抛锚处处绕路那里能保持汽车在左骡车在右?第二、骡马是畜牲听见后面汽车吼叫没有不惊悸或是高跳不前或是连车带骡子翻倒路旁高梁地折腾下来一日行不到2o公里且还人困、马乏又堵车。而步兵呢?白天不能睡觉日落后却要行军;工兵则更惨白天要架桥、修路晚上要行军有时因应需要又恰好反过来晚上架桥、修路白天行军车辆来了跳下田车辆通过再爬上路苦上加苦!”
“十二日十八军之十一师(师长王元直)、一一八师(师长尹钟岳)到达安徽阜阳经过一日激战后占领之。但是g军扼守阜阳北关外颖河对岸又坚守一日始为此两师攻略并继续掩护赶到之十军向蒙城挺进!阜阳北关之颖河流水深2o公尺以上野战工兵没有架桥器材除动员8个步兵团分在两岸砍树、拆屋徵集架桥材料外(在两岸向河心对架架柱及列柱桥)另又派兵分赴上、下游征集民船在河中接续两岸架柱桥之浮桥。且兵团部又急电国防部请支援新式美式装备渡河工兵团两个营结果国防部只派工兵第十五团一个渡河工兵连携来架桥材料5o公尺(m2橡皮舟、桥桁、桥板等)应卯。在阜阳一共架成三座中间浮桥两端列柱、架柱桥衔接供汽车及骡车使用上桥后及前限每小时1o公里以下即使如此列柱、架柱、浮桥仍时有下陷、脱落、倾覆因而迟滞用兵行动使g军在蒙城及其东、西、北地区能从容集结大军深沟高垒。”
“十六日十八军、十军以重大牺牲攻下蒙城并攻略蒙城北关外涡河对岸阵地河水为赤浮尸如萍可见我军伤亡之重!尤其我十八军十一师工兵营长(新婚才三个月)因该营所架设之三座浮桥均数次被对岸隐藏之重机枪所扫断使十一师在抢过时坠河溺死甚多师长王元直认为贻误戎机当场令警卫连派兵予以枪毙。”
“兵团参谋长萧锐于次(十七)日由阜阳率部赶到该处准备架设通过载重车辆之固定桥梁──仍采阜阳两岸列、架柱中间用船架浮桥(工兵十五团渡河工兵连于再次日赶到)闻悉低徊久之。该工兵营长其实并无罪过原因是**野战工兵营除比步兵营多几把斧头、锯子外并无任何装备!连架桥的基本器材──铁丝、绳索、两爪丁等等都没有(未配车辆、马匹只靠两手两脚)该营所架浮桥系临时在民家搜取木板、绳索先在我岸串接成索吊桥状而后派一排会游泳的兵在敌前枪林弹雨下冒死背负牵引绳索游登敌岸用吃奶的力量把索桥拉上对岸桥仍浮在水面让步兵单线拉大间隔跑步通过。一个工兵连竭一日之力始能完成一座包括搜集材料、绑扎、牵引过河、固定都要在敌火力射击下来回多少次始能完成而过桥步兵太密接重压及敌人重机枪固定扫射一点打断绳索而垮均是无法掌控的事因此而枪毙工兵营长有欠妥当。”
“十八日培我在蒙城文庙召集兵团师
第三百六十二章 抉择(二本书转截)-->>(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