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她，冰冷的眼中倒影着她神色复杂的容颜：“什么时候，你的眼中有了这个男人的存在。”
宁若忽然无语，什么时候，她的心感觉到了跳动，什么时候，她竟为一个男人做到这个地步，没有任何条件，没有任何目的。
“红鸢，爱上一个人，对一个杀手，是灾难的开始。”黑枭淡淡对她丢下这一句话，转身出了房间。是的，爱上她，何尝不是他灾难的开始。他扶着肋骨的伤处，冷冷地苦笑。
黑夜又再次降临在x城，黑枭依在窗边，看着外面，随着墙上始终一分一秒的走过，两人之间的气息越发凝重。
“等等有车子来接我们会门里，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黑枭冷冷地提醒。
“我不走。”宁若简短而又淡淡地说道。但是她一双美眸却越来越空洞，随着时间的渐渐临近，她渐渐麻木：原来恐惧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到了极点，所有的感官仿佛被封闭起来。
“看着我！”黑枭猛地回头，漆黑的房间中，他顿时觉得一股烦躁涌上心头。他狠狠咒骂一声，大步上前，站在她的面前。宁若看着他，眼神空洞。黑枭猛地蹲在她面前，捏着她纤细瘦削的肩头，力道重得几乎要把她的肩头捏碎。但是她只一声不吭，目光仿佛透过他投在他身后未知的地方。
那样的感觉令他不安，令他想要疯。
“红鸢，你心里有没有过我？”黑枭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低地问。
宁若空洞地看着他一眼，忽然轻笑：“没有，对不起。”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却令他所有的希望通通打碎。黑枭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眼睛，忽然心中涌起一股恨来。
爱多重，恨多深。事过情迁，他忽然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她。
那个沉默苍白的美丽女人，总是跟在他身后默默学着杀人的手法，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狠。他以为她天生就是这样的人。
直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看着她躲在角落崩溃哭泣，那是她唯一一次任务失败，她要暗杀的任务对她来说太过难，她失手了！
那个夜晚，她躲在天台的废旧纸箱里呜呜地哭，哭得很伤心。而他正在天台喝闷酒，听见她在哭想要拉她出来。可是她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下去，像是负伤的兽在拼死抵抗每个接近她的人。
他一动不动，直到她唇边溢出他的血，宁若才渐渐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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