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我没办法。”
张少轩气得脸色发白:“反正我就要去,念风哥你也拦不住我,除非你天天捆着我!”他说完,气呼呼地走出病房。
宁若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不赞同:“你明知道你约束不住他,你何必这样?”
“那总好过看着他胡来。”白念风为她掖了掖衣服,犀利的眉眼中流露出无奈:“他爸爸还有唐唐阿姨把他托付给我照顾,我必须照顾好他。”
宁若见他脸色不好,连忙转移注意力:指了指他带来的保温盒:“这是什么?”
白念风这才脸色缓和,看着桌上的保温盒,脸上有点不自然:“这是苏嫂给你炖的补品。”他看了看她担忧的眼神,补充说道:“我没告诉奶奶你的伤,只是说你去安城办点事。”
宁若放下心来。白念风笨手笨脚地打开保温盒,拿起汤匙作势要喂她。
“我自己来吧。”宁若脸微微红,长这么大她还未这样让人喂过,就算以前伤得再重,也能挣扎着自己吃饭,实在不行就喝几口水和汤。
她像是怪兽一样熬过玄冥门最严酷苛刻的训练,身经多少次危险的任务都挣扎地一路活到现在。可是,她还未这样被人温柔对待过。
“不,你伤不能太用力。我喂你。”白念风想做出严厉的表情,但是眼角的温柔却泄露了他的本意。
她看着他,眼底渐渐湿润。两人的误会退去,渐渐心与心交融,他竟对她这样好。
“看什么看!快点喝,苏嫂说这汤她熬了一个下午了,要趁热喝。”白念风想板起脸来,但是却始终失败,他可不是天生严肃的人。于是他只好放下碗,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哭什么呢?你那么彪悍的一个
女人,伤了都不会掉一滴眼泪,怎么哭了呢?”
他越说,宁若的泪落得越急。她从来不是坚强的女人,她也曾想变成正常的女人,上学,恋爱,结婚,生子,和自己爱的人相伴到老,子孙满堂……可是那个恶魔生生把她的人生毁了。她只能逼着自己一路向前,把自己罩上冷酷无情的外壳,一路拼杀到现在。
白念风擦去她的泪,但是有更多的泪又滚落下来。他心中叹了一口气,把她拥在怀里,笨拙地轻拍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婴孩:“别哭了,一切有我呢。有我呢……”
简单重复的安慰话,却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慰,像是在母亲的怀里,天塌下来都不能令她恐惧。
好不容易她才停住眼泪,他拿起汤匙送入她的口中,神情专注得像是在研究凌城黑帮势力的分布。她想笑又想哭,就这样好不容易憋着笑,满满一罐的补品都喝下去。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收拾收拾,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竟不知不觉在这里那么久了。两人用过医院的送来的晚餐,他又陪了她一会,忽然在她病床上躺下:“今夜我就睡这。”
宁若收起之前的感动,脸色一黑:“你回家睡!”这病床那么小,他过来凑什么热闹?
“不!你晚上起夜怎么办?”他不妥协,占据着病床一角,已经开始脱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
“你!起夜有护士!”她气结,刚才还觉得他人不错,这时候怎么耍起了无赖?她不习惯两人靠得那么近睡觉,这样令她感觉不安全。即使在白念风的别墅住处,睡着的时候,她也是尽量不让他靠近。
“不行,万一你晚上做噩梦怎么办?”白念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干脆脱了外衣,躺在了床上,一副不愿动弹的样子:“我是不走了。”
“你!你不走,我走!”宁若试图起身,但是牵扯到胸腹的伤处又忍不住痛哼一声。
“我就说你不要乱动!”白念风扶住她,剑眉一挑:“你以为蓝鹏下的手能那么容易痊愈啊?”
提起蓝鹏,宁若的眼神不由冷下来,静静地说:“他的确是手下留情了。”以蓝鹏臂力,以及速度,他如果不是手下留情,她早就死了。
“别想那么多了。”白念风搂过她,相拥在床上:“明天的事明天操心,你现在伤没好,想再多也是没用。”
“是……想要报仇,也得等伤好了。”宁若疲惫地靠在他的胸口,喃喃地说道。
听到她的自语,白念风的深眸中顿时掠过一丝担忧,可是怎么能劝她放弃复仇?虽然他并不太明白她的往事,但是她的血海深仇显而易见。以血还血!以命还命!这是道上浅显的真理!可是这时候,初入江湖的他才明白这个真理那么沉重,沉重到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他不知不觉拥紧她,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心中犹如压着千斤重担。
他是该主动做点什么了。白念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
宁若在医院里住了四五天,直到张轩晨宣布她可以回家静养,她这才得以搬回白念风的住处,刚回去,奶奶就对她问东问西,还好白念风在一旁帮忙圆谎,她才能脱身。
张少轩干脆搬到了别墅,天天在她面前晃悠,只要白念风不在,他就晃到她的面前,东拉西扯,最后总能扯到如何让她劝说白念风让他带着帮里的手下如何大干一场。宁若不耐烦他啰嗦,只好拿话激他,指导他云手以及一些简单轻巧的暗杀招式。张少轩本来不以为然,直到见识到她的真本事,这才收起浮躁,乖乖地练习起来。搞定了张少轩,她正松了一口气,却不得不面对奶奶殷切期盼的眼神,以及在日常谈话中流露的想要撮合她与白念风的婚事。
“阿若啊,不是奶奶说,这么不明不白的也不是办法。”某日下午,奶奶忧心忡忡地找她聊天:“女人的青春一眨眼就过了,如果没有那一张证,万一念风这小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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