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耳忠言的,你若肯听,我现在就讲,如果你不肯听,我还是要讲,我不像杨度,专讲好听的话,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自己看着办。”
“克强,你不在西山疗养,跑到盖平来,难道就是为了讲几句话?”
赵北立刻明白黄兴要讲什么,他很清楚,黄兴反对政,这也可以理解,作为宪政派悄表人物之一,黄兴当然要为宪政派争取政治利益,所谓阵营决定立场,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我现在也只能讲几句话,我不可能扯旗造你的反,但是我至少可以跟你说几句肺腑之言。振华。你是个很有才能的人。你做总统。没有人不服气,只要你打败了日本。下一届的总统选举你肯定能够赢得连任,与其被人在背后骂成是革命的叛徒,还不如直接参加总统竞选呢。
我知道,杨度现在上蹿下跳,煽动民意,制造政气氛,这其实并不是他的谋划”这实际上是你的谋刮。对不对?你想政,你想做终身大总统,对不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曾经跟着你一起出生入死的革命同志们会怎么想?他们会怎么看你?若干年后,你赵振华在史书上会留下什么样的评价?
一失足成千古恨,历史上的教刮很多,中国的、外国的,本来可以成为名垂青史的英雄,可是只是一念之差,就变成了遗臭万年的跳粱。振华。你现在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做世界第二华盛顿,一条是做世界第二拿破仑。你想选择哪一条道路?”
听着黄兴滴诣不绝,赵北有些愕然。这可是在跟总统说话,黄兴表现的未免有些过分了,不过考虑到黄兴的宪政立场,以及黄兴的肝病,赵北突然有些理解他了。
这是豁出去了啊,反正黄兴也有把握赵北不会就因为这几句话就将他送上军事法庭。
黄兴翻来覆去的说了半个小时。然后才疲惫不堪的坐了回去,等着赵北回话。
赵北淡淡一笑。说道:“无论是华盛顿也好,拿破仑也罢,他们都是自己国家的英雄,克强,你这么形容我,实在是抬举我啊,哪里是在进逆耳之言么,分明就是在吹捧我,恭维我。”
见赵北又是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而且似乎打算是将话题扯到一边去,黄兴颇有些无奈。
“振华,你听我说
“不!你听我说!”
赵北打断了黄兴的话头。说道:“不是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话题,实在是因为现在我没有时间讨论这个话题,因为就在刚才,从前敌指挥部拍来一封电报,就在今天中午。我军已经将日军三万余人的部队合围。日军现在是困兽之斗,而且战场不是在我设定的预定战场,现在战局微妙,越是在这种时候,我这个最高统帅就越是没有分心的工夫,关于政的话题,咱们可以改天再谈。”
没有时间讨论这个话题?开什么玩笑呢?刚才不是还在山里打猎么?再说了,前线有吴禄贞指挥,还有一帮高级参谋,用得着总统亲自上阵指挥?
黄兴明白,赵北这还是在打岔。但是他并没有立即反驳,因为赵北又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让他的立场立刻动摇起来。
赵北说的这句话就是:
“无论刮政与否,我还是我。我还是那个革命者。假如民意让我政,我也绝不会拂逆民意,不过我会在政阶段设定一个期限,期限一到,我就还政于民,这个期限。我认为二十年比较合适,而且,这个,期限应该写入宪法之中。
二十年的政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按照现在的总统任期,不过是四任总统。如果按照黄兴打算修改的那个十年总统任期来算的话。不过是两任总统而已。
看起来不是终身总统制,黄兴的立场确实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