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挑着一面中国的国旗。正是中国驻俄大使馆的马车,既然是外交马车沿途的军警就不会去阻拦,于是很顺利的驶进了这座外松内紧的中国驻俄大使馆。
施肇基看见马车,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于是将咖啡杯搁在窗台上,匆匆走出房间,赶去楼下。
等施肇基走下楼的时候,那辆马车上的乘客已经下了车。正在向楼上张望,看见施肇基从楼梯上走下来,急忙迎上几步。向施肇基打招呼。
“施先生,我们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把人送走。您看是现在就送走。还是晚上再送?。
那汉子一边将手里拿着的那顶熊皮帽子戴在头上,一边询问施肇基。“现在枪声稀疏下来了,现在就把人送出彼得格勒,不然的话,等到晚上,这局面还不知道怎么展呢,趁着现在路还没有完全封上,你们赶紧出城,去办你们的事情。
施津基催促着对方,但是同时,却拉着那头戴熊皮帽子的汉子的手,与他一起上了楼,然后走到一间毫不起眼的房间外头。
施肇基在那紧闭的房门上敲了几下,几长几短。这是暗号,于是。那房门很快被人从里头拉开,一名使馆的警卫站在门后。
“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施肇基拉着那头戴熊皮帽子的汉子走进房间,然后将门关上。并询问那名全副武装的警卫。
“还是那样,整天嘀嘀咕咕。好象快疯了一般。”警卫说道。
。走,跟我去具见那人。”
施肇基领着那名头戴熊安帽子的汉子走向楼梯,沿着楼梯进入了一间密室。
密室里放着一张单人床、一张橡木桌子。以及一把很旧的椅子,而就在那把椅子上,现在正坐着一个人,身穿教士长袍。一头凌乱的长遮住大半个脸,看不出相貌,也看不出年龄,不过那脖子和头上的绷带倒是比较显眼,只是绷带上并没有血迹,显然这是旧伤,或许已快痊愈,之所以继续裹住伤口,可能仅仅只是出于谨慎。
还没走近那人,施肇基已听见了那人的嘟哝声,虽然懂得一些俄语,可是施肇基却听不清楚那人到底在说什么。
“您好,拉斯普廷先生,请允许我为您介绍一位朋友,他是一位中国商人,名叫张宗昌,两个多月之前,在尤苏波夫公爵府搭救您的人就是他。正是他与一帮俄罗斯勇士突入公爵府,与阴谋分子激烈交火,才将您从死亡的边缘搭救回来。您可以称他为张,现在,他来看望您,并打算将您送出城去。”
施肇基用不太熟练的俄语向那人介绍着身边那名头戴熊皮帽子的中国汉子,然后,他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那名俄罗斯男人站了起来,那人走前几步,凝视了张宗昌几秒钟,然后一把将他搂住,并在对方的脸上狠狠吻了几下,而原本身体壮实的张宗昌在他的搂抱之下,立麦显得身体单薄起来。
没错,这名身穿教士袍的俄罗斯彪形壮汉就是那位曾经操纵俄罗斯帝国皇后殿下的江湖术士兼宫廷掌灯官拉斯普廷,自从两个多月之前他从一场暗杀阴谋中逃脱之后。就一直躲在中国的使馆里,而施肇基就是他的保护人。